[小說] Supernatural 4.01.5 Jimmy's diary 10

4.01.5 Jimmy's diary 10


「人類很容易就懷疑彼此，為什麼？」

　因為人類是會說謊的生物。

「你也會嗎？」

　當然，我雖然很虔誠，但我畢竟不是聖人。
　有時是為了自己、有時是為了讓別人好過點，而多少會撒些小小的謊。
　只是一點點的小謊言，不知道這樣會不會下地獄？

「那並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不過，人類真的比我想像中的要來得複雜多了。」

　……是你太單純了，卡斯提爾。

　值得慶幸的是，卡斯提爾並不是真的失去了他的力量。
　正確來說，是力量變弱了。

　烏列像是在進行測試般的，
　一邊調查、保護封印，一邊讓卡斯提爾試著驅離前來破壞封印的惡魔。

　卡斯提爾雖然對丟下溫徹斯特兄弟不管的事有些放心不下，
　但是因為亞拉斯特只是暫時的消失，如果沒有能對付他的力量的話也是沒有用的。

　所以有幾天的時間，卡斯提爾都像這樣跟烏列一起行動，
　然後押著被惡魔附身的人類，像以前一樣的驅逐惡魔。

　光是這樣的『測試』，就不知殺掉了多少惡魔。
　嗯，應該也算是為民除害吧。

　只不過，光是對這些程度看起來不怎麼樣的惡魔進行驅魔，
　卡斯提爾就得用上不少力氣……

　怎麼會這樣呢？

「別擔心，也許這也是天父給你的一個試煉……」

　烏列拍了拍我(們)的背，卡斯提爾則是不發一語的看著自己的手。

　一向毒舌的烏列，此刻竟沒有落井下石，反倒令人不太習慣呢……

「……小吉米，你是不是想上床睡覺了？」

　烏列不懷好意的笑著對我說，雖然是面帶笑容，可是這態度分明是在威脅。

　突然覺得，烏列看待人類的態度，大概就跟我們看著螞蟻的態度是一樣的吧，
　想來還真的是有點毛骨悚然。

「烏列。」

　還好卡斯提爾不是很喜歡烏列的這種想法。

「好好，我不說了，你想說的我都知道，可以嗎？」

　確定卡斯提爾並不是完全的失去能力後，烏列就又嘻皮笑臉的消失了。


　他就這樣走了？把我們丟著？

「他還有任務在身，還是你希望他留下來？」

　不！
　呃，我是說，如果亞拉斯特跑來找迪恩或我們的話要怎麼辦？

「有狀況的話他會來幫忙的。」

　如果來不及的話呢，如果他也被其它惡魔困住的話呢？

「……我懂你在擔心什麼了。」

「別擔心，有什麼萬一的話，
　我會先把你的靈魂送上天堂，不會讓惡魔帶走你的。」

　直達天堂的快遞嗎……不對，我指的不是這個！

「什麼？那你是想要現在就到天堂去嗎？」

　唉……我……我還想活著……見到我的家人啊……。

「不要緊的，總有一天，你們會在天堂相聚的。」

　……卡斯提爾，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別再說了，拜託。


**
　最近在天使之間發生了一些大事。

　有天使在人間死去了。


「卡斯提爾，你自己要提高警覺，雖然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我們的手足是真的死去、消失了……」

　這是我們在這個禮拜所發現到的第二具『天使的屍體』，而且是在一座教堂內。
　教堂內部看起來像發生過爆炸似的混亂，門窗、傢俱被炸的破碎，
　還在牆上留下了翅膀狀的燒灼痕跡。

　不過天使並不是被炸死的，因為屍體看起來非常乾淨完整，而且只有一個傷口。


「竟然只是一擊就……」

　卡斯提爾半跪在屍體旁，將手放在其額頭上，輕聲的告別著。

「你還是去盯著溫徹斯特兄弟好了。
　那兩個傢伙身邊老是有惡魔在打轉，說不定會有點消息。」

　其實是你不想去搭理那對兄弟才要卡斯提爾去的吧，烏列。

「你說對了，小吉米。」

　我感覺到烏列正在瞪著『我』，強烈的壓迫感令人感到不舒服……


**
　卡斯提爾不想因為我的關係又跟烏列發生磨擦，
　所以我們就跟著迪恩和山姆的氣息來到了一間學校。

　中庭裏的孩子們來來去去，讓我又想起了我的小女兒。
　不知道克萊兒現在過得怎樣了，在學校會不會被人欺負？

　可是她是那麼的可愛，我想任誰都捨不得讓她哭泣的……


　卡斯提爾站在鐘樓俯視著往來的人們，午後的陽光讓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舒服。

「以前，我們大部份的時間都是在上面遠遠的看著這個世界。」

「人類總是喜歡聚集在一起，看起來很相似，可是又都不一樣。
　惟一的共通點是都充滿了活力。」

　不知道為什麼，卡斯提爾的話讓我聯想到小時候做過的昆蟲觀察報告……。


　卡斯提爾悄悄的降到了中庭，開始在校園內四處走動著。

　你要找迪恩或山姆？

「我只是對人類獲得智慧的方法感到好奇。」

　在傳說中，天使們從誕生的那刻起，神就給了他們力量和智慧。
　所以天堂應該也不需要學校吧。


「卡斯？！」

　走上二樓的走廊後，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剛走出教師休息室的迪恩，看到我(們)出現在學校好像有些驚愕。

　不過他今天竟然沒有像平常一樣穿著整潔的西裝或牛仔褲，
　而是穿著白色的上衣和非常鮮艷的……紅色……運動短褲？


「Hello, 迪恩。」

　卡斯提爾向迪恩打了招呼，並朝他走去。


「嘿、要找安娜的話，我可不知道她在哪喔。」

「我知道你不知道，而且我並沒有要問安娜的事。」

　卡斯提爾直直的望向迪恩的眼睛。

「那你又來找我做什麼？」

「迪恩，你看起來……和平常不太一樣。」

　隨著卡斯提爾上下打量的視線，我也跟著看著這很『特別』的穿著。

「我來當代課的體育老師，天知道他們怎麼會只有套衣服可以給我！」

　迪恩似乎被卡斯提爾盯到有點受不了了，
　他突然轉過身去，逃走似的開始快步往前走去。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卡斯提爾也愣愣的追著迪恩走。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

「只是什麼？難不成這裏的怪事也跟惡魔有關係？」

「不，我是來……」

「還是說又跟你們那該死的封印有關？」

　迪恩一邊疾走一邊問，但是卻又不給卡斯提爾把話說完的機會。

「我只是來……」

「夠了，別再跟著我了！不管怎樣、就只有今天、離我遠一點！」

　迪恩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漲紅著臉朝著我們就是一陣大吼。

　看著氣喘吁吁的迪恩，全然搞不清楚狀況的卡斯提爾就這樣愣住了。


「呃，嗯……我明白了……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好奇的……我很抱歉。」

「喂、卡斯，等……」

　愣了幾秒才低著頭把話說出來的卡斯提爾，
　沒等迪恩說完，就飛到不知道這是哪裏、而且一個人也沒有的地方來了。


**
　好像卡著什麼了，胸中有一股鬱悶的感覺。

「還是該離他們遠一點的……」

　卡斯提爾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聽起來有點沮喪。

　其實你不用道歉的，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啊。

「可是他又發脾氣了。也許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吧。」

　我覺得你才應該生氣，該問他為什麼不聽你把話說完。


「生氣？……現在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是憤怒嗎？」

　卡斯提爾按著胸口不解的問著。

　這不是憤怒。可是要怎麼解釋這種被人拒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呢？我也不太會形容。


「看來他還真是討厭見到我……。」

　討厭？這就是你的結論嗎？不過我想是不至於……
　迪恩是不太喜歡上帝和天使沒錯，不過我覺得他看起來並不討厭你。

「是嗎？」

　他一定是吃太多速食了，因為缺鈣才老是那麼的暴躁。

　搞不好他只是不好意思而已，他剛剛穿著那件紅色短褲，看起來挺……有趣的。
　而且你還說他看起來跟平常不一樣。

「那是事實不是嗎？從沒看過他做那樣的打扮。」

　卡斯提爾無法理解為什麼我會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想他應該只是惱羞成怒，不是真的討厭你，別難過了。

「人類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外貌呢？而且我覺得他穿那樣也挺適合的。」

　適合？哈哈哈，說的沒錯，是很適合他！

「……？」

　我的天，我又無法克制的大笑了起來，誰快來阻止我！


「你們好像聊得挺開心的嘛，卡斯提爾。」

　聽到這個聲音，我反射性的就馬上閉上了嘴。


「可惜我帶來的不是什麼好消息，……死了，在西區的樹林裏。」

「什麼？」

「我去看過了，就跟其它人一樣，身上只有一個傷口。」

「這已經是第四個了，到底是什麼人做的？」

「難道是亞拉斯特或其它惡魔殺了他們的嗎？」

「千百年來都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惡魔有可能突然就獲得能直接殺死天使的力量嗎？」

「人類更不可能辦到，所以最有可能的還是惡魔。」

「說的也是。」

「總之，我已經要其它的天使們別再單獨行動，儘量不要落單。
　至於你的搭擋……」

　烏列笑著用力的拍了拍我(們)的肩膀。

「當然還是我。」

　嗯……說真的，我一點都笑不出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