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Supernatural 4.01.5 Jimmy's diary 11

4.01.5 Jimmy's diary 11


「那你有什麼計劃了嗎？烏列。」

「到俄懷明去吧，那裏有些事不太對勁。」

「幾天前有天使到了一個小鎮後就失去了消息，我們該過去看看。」

「我們？那……」

「你用不著擔心那對兄弟的，卡斯提爾。」

「聽好了，那兩個傢伙就跟蟑螂一樣打不死的，
　與其擔心他們會不會被那些低賤的雜碎惡魔弄死，不如先想辦法逮到亞拉斯特。」

　烏列說得並沒有錯。
　對溫徹斯特兄弟來說，亞拉斯特的危險性遠遠超過普通的惡魔，
　放任著他不管的話只怕會造成更大的傷害，因此卡斯提爾也不得不妥協。

　然後我們就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小鎮。

　這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地方。
　惟一的特別之處是現在有兩位天使在這裏的街道上逛著。


「烏列，你說……先前來到這裏的天使失蹤了？」

「嗯，不過現在看來，在這個地方失蹤的，不只是天使……」

　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這裏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不明白嗎？你看看在那邊散步的老夫婦，那個老頭的生命之火已經熄滅了。」

「還有那個正在接女兒回家的男人，他的生命也早就結束了。」

　烏列和卡斯提爾一人一句的為我解惑，
　但我怎麼可能分辨得出來那些在路上走的，誰是死人誰是活人呢？

　嗯？死人？

「沒錯，這些人已經死了，卻還是活蹦亂跳的。」

「負責這個地方的死神似乎失蹤了，所以沒人將這些已死之人的靈魂帶走。
　你看，那邊還有個來不及被帶走的靈魂在遊蕩著……。」

　死神？你們說的是披著斗篷、還帶著一把大鐮刀的那個死神嗎？

「那個形象只是人類的幻想。我們所說的死神看起來跟人類是很相像的。」


「這事不太妙啊，卡斯提爾。」

「嗯，確實是有一個跟死神有關的封印……」

「在至日的月光下，使一雙死神之血氣流盡的那一個。」

「不過只有一個東西能傷害死神……惡魔們弄得到那把刀嗎？」

「你是說騎灰馬的傢伙手上的武器嗎？
　時間太久了，那四個禍害身上的枷鎖應該早就鬆動了，沒什麼不可能的。」


「不管怎樣，得在來遞補的死神出現之前，先找到失蹤的死神。」

　而現在，看著高掛在夜中的半邊月亮，距離最近的至日－－冬至大約只剩六天的時間。


**
「看來是這裏了，卡斯提爾。」


　這個小鎮真的不怎麼大，卡斯提爾和烏列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走遍了整個鎮。
　最後他們在一間殯儀館的門前停下了腳步。


「真是稀奇，這麼古老的咒文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是看不出什麼異狀，但是卡斯提爾說這間殯儀館的外牆上滿滿的都是咒文。

　卡斯提爾伸手觸摸了殯儀館粉白的牆壁，
　就在手指碰到牆壁的瞬間，一陣劇痛伴隨著強勁的電流由指尖傳來，嚇了我一大跳。

　卡斯提爾皺著眉甩了甩手，轉頭看著烏列。

「這樣沒辦法進去，我來試試看。」

　烏列往後跨了一步，舉起手對著殯儀館唸出了一串咒語，
　於是地面倏地震動了起來，而殯儀館也被一道白光包圍住、然後逐漸消退，
　但直到地面恢復平靜，殯儀館看起來還是沒什麼變化，只有在地面多出了幾道裂痕。



「嗯……蠻棘手的。」

「能佈下這麼強而有力的咒文，看來在這裏的惡魔……不是亞拉斯特就是莉莉絲了。」

「要想個辦法破除這些咒文……」

「破除得了嗎？我想還有更省力的辦法，例如，直接把這個鎮給……『boom』掉。」

「……死神很有可能也在裏面，你想連他也一起炸了嗎？」

「把死神弄死的話可就麻煩了，算了，當我沒說。」

　烏列聳了一下肩，不以為意的說著。
　他還是一樣絲毫不在意這樣『清理』將會死去多少人類。


「不然就找些『人』來幫忙？」

「………………」

　聽到烏列竟然說要找人幫忙，卡斯提爾狐疑的看著烏列，一絲不安掠過了心頭。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把溫徹斯特兄弟找來，讓他們來處理。
　在人類裏，他們也算是箇中好手了。」

「亞拉斯特、甚至莉莉絲也可能在這裏，你想讓他們捲入危險？」

「這樣不是正好？順利的話還可以逮住那些惡魔不是嗎？」

「也不能就因為這樣就將他們送上死路啊！」


「別那麼緊張，不過是要他們幫我們辦點事而已，不會讓他們死的。」

　烏列將右手重重的按在我(們)的肩膀上，湊近身子用低啞的嗓音繼續說話著。

「而且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想要抓到亞拉斯特，
　我要知道我們的手足們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了。」

　在短暫的沉默後，面對天使不明原因的死去，
　拿不出辦法的卡斯提爾也只能答應烏列去試著找溫徹斯特兄弟幫忙。


**
「你先進去找那個負責驗屍的醫生，我把這個吃完就跟上。」

　山姆看了一眼還在啃著『午餐』的迪恩，關上了車門，走出停車場。

　都快傍晚了，真不曉得他這一餐到底是午餐還是點心？

　看著山姆進了醫院，卡斯提爾悄悄的由樹下走到了迪恩的愛車旁邊，
　結果剛把手中的剩下的漢堡一口塞進嘴裏的迪恩，一下車就被我(們)嚇了一跳。

　那個……我覺得他有噎死的可能……看他靠在車上猛咳的樣子，我是真的這麼認為。

「我很抱歉，迪恩。我……」

　迪恩伸出手做了個『stop』的手勢，然後開始大口的吸氣好調整呼吸。

「卡斯，你就不能在出現前給點徵兆嗎？」

　果然一開口就是抱怨卡斯提爾突然的出現害他去噎到。

「徵兆？為什麼？」

「………………。」

　迪恩無言的把頭轉到一邊去，無奈的心情全寫在臉上。

「你們在忙？」

「我和山姆來調查一些殺害妻子的男人。」

「所以不用穿上次那……」

　卡斯提爾看了看迪恩的穿著，我覺得西裝真的比紅色短褲要來得適合多了。

「Stop, 別再提了，我那個樣子很蠢。」

　迪恩將雙手搭到我(們)的肩上，還用力的拍了幾下，打斷了卡斯提爾的話。

「拜託你忘了它！」

「為什麼？」

「………………。」

　看著低著頭很是無力的迪恩，我明白你的感覺，真的。

「那你來找我又有什麼事？總不會是要來參觀醫院吧？還是你想來當實習醫生？」

　迪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才把手拿開，問起了正事。

「我……有些事……」

「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吃點對身體有益的食物。」

　迪恩不以為然的看了看車內的垃圾食物包裝紙和飲料杯。

「喔、真是感謝你的關心，天使大人。」

「沒別的事的話我可以去工作了嗎？」


　這個人真的很特別。

　卡斯提爾在他眼中好像就只是一個叫卡斯提爾的人類，而不是天使。
　對烏列也是，總是能夠毫不掩飾的就跟他針鋒相對起來。


　也許是因為他不相信神，大概也不曾向上天祈禱，才會這樣吧。
　不過能這樣恣意的跟天使『說話』，而且無所畏懼的人類，
　我看天底下應該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終究是沒有開口說出真正目的的卡斯提爾，沉默的看著迪恩走進那間醫院，
　他低下頭嘆了口氣，這下子要怎麼跟烏列交代呢？


「我愈來愈不瞭解你了，卡斯提爾。」

　烏列在迪恩離開後才又出現在我們背後，眉間的線條讓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凝重。

「不行，我還是沒辦法把他們拖下水，這太危險了。」

「我指的不是這個，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可以容忍他這樣對你說話？」

「什麼？」

「我們可是天使。千百年來，人類總是無比敬畏的仰望著讚頌我們、請求我們。
　但是你看看這傢伙輕佻的模樣，簡直把你當成了普通人，你怎麼忍受的了？」

「……他對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態度吧。」

「所有人？你別忘了迪恩．溫徹斯特不過是隻狂妄的泥猴子，
　他可不是我們的同伴，人類就該有人類卑微的樣子！」

　真是不舒服，烏列的話字字句句簡直像刺一樣的刺在身為人類的我身上。

「……烏列，我也不明白，為何你會如此的仇視人類，簡直就像……憎恨？為什麼？
　天父創造我們，而且希望我們能像祂一樣的喜愛萬物不是嗎？」

　應該不是我的錯覺，烏列對人類的敵意愈來愈清楚，連卡斯提爾也無法乎視。

　而且天使們對於上帝的命令，看來也不全是打從心底的信服著，
　眼前的烏列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我也曾經試過，但是……」

　烏列很難得的小聲說話著，上帝的期望對他來說彷彿是個不可承受的重擔。

「算了，要怎麼喜歡這些傢伙都隨便你，
　總之別忘了你是個天使，不要對人類產生無謂的錯覺！」


　憤怒的天使，真的不是浪得虛名。

　在烏列惱怒的離開後，加諸在我身上的壓力才逐漸散去，
　雖然我對天使們是十分的敬愛，但我必須承認我對烏列的恐懼是日漸加深的。


「他以前並沒有這麼的……
　烏列應該只是不希望我和人類太過親近吧，以免……步上『他』的後塵。」

　卡斯提爾只能小聲的為他的手足辯解著。


**
　烏列隔了兩天後才又再度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但是他的心情看起來並沒有好轉些。
　因為這段期間仍然傳出了天使消失和死亡的訊息……

　而距離冬至的時間只剩下三天，失蹤的死神仍然下落不明，
　天使們也還是拿那間殯儀館沒有辦法，所以烏列的煩躁是可以預想得到的。


「我決定照我的方法來去做，卡斯提爾。」

　烏列用著冷峻的表情把話說完後就飛走了。

　卡斯提爾則是追著他的氣息跟著來到了一間看似普通的民房，
　但屋內除了堆滿了書籍，連牆上都掛滿了電話，上面還分別寫著聯邦警察、FBI……。
　這到底是什麼人在居住的屋子啊？

　烏列站在一名頭髮花白、看起來有些似曾相識的男子身後，
　輕拍了一下他的背，正在翻書的男子就定住不動了。


「你打算怎麼做？」卡斯提爾忐忑的走向他們。

「我想讓他幫個忙，替我向那兩個混小子說幾句話。」

「你要利用他來欺騙迪恩和山姆？」

「不，這只是引導。」

「……我辦不到。」

「沒關係，我來。」

　烏列在彷彿定格般的男子耳旁小聲的說了些話，他就拿起了手機開始撥號，
　他那一臉的鬍子讓我覺得非常的眼熟。

「山姆，聽說有個鎮出了怪事，
　在幾天前有個男人胸口中了槍卻連一滴血都沒有流……」

『我知道了，我們會去查看看的。謝了，鮑比。』

　卡斯提爾不可置信的看著烏列的做為。

「不用這樣子看我，這只是一種方法而已。
　更何況，你覺得迪恩會乖乖聽我的話去辦事嗎？」

「………………。」


　不可能，你和迪恩見了面卻沒大打出手就不錯了。

　雖然卡斯提爾對烏列的手段無法苟同，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

　看著鮑比聽話的把那兩兄弟誘導到目的地後，烏列就再度輕拍了一下他的背，
　然後把卡斯提爾帶回到那個有問題的小鎮。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