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Supernatural 4.01.5 Jimmy's diary 18

4.01.5 Jimmy's diary 18


　結束了對溫徹斯特兄弟的奇怪測試後，撒迦利亞便沒再現身了。

　說到撒迦利亞，實在是個令人喜歡不起來的天使，還有烏列也是，
　撇開原本的個性不談，天使們究竟是以什麼條件來選擇容器的？

「我們的選擇並不多，只有極少數適性良好的人類才能完全接納我們的真身。」

　所以是體質啊，我當初還以為是我希望為上帝效力的祈禱聲傳到了天堂呢……。

「別傷心，這是上帝所賜予的天賦。而且你的虔誠也是我選上你的原因之一。」

　謝了，真沒想到你也會安慰人。
　不過要是能讓我回家一趟的話我肯定會更感激你的……。


**
　被假記憶控制而當了二十多天陌生人的溫徹斯特兄弟在會合後，
　只休息了幾天，便又開始了從這個城市漂泊到那個城市的狩獵生活。

　在黑色西裝外，迪恩和山姆罩上了黑色風衣禦寒，並且在街道上的店家間遊走著，
　應該是在訪查有沒有什麼當地的都市傳說吧，只不過當他們離開書店時，
　手上好像多了兩袋沉甸甸的……書？

　他們難不成是要藉著閱讀好啟發什麼靈感？

「……這樣不太好，他們不應該看那些書的……。」

　咦？不該看的書？那兩袋難不成滿滿的都是色情書刊嗎？
　撒迦利亞在那幾個禮拜中讓他們壓抑成了這樣嗎？

「………………。」


**
　他們將書搬到汽車旅館後，窩了大半天就是沒有離開房間，大概都在看那些書吧。


「這太病態了，我們可是兄弟耶！」

「他們應該只是把這些當成了……普通的小說在看吧。」

　不知道為什麼，換上便服的迪恩和山姆氣呼呼的從旅館走出來，
　邊罵邊上車的離開。

「真的是……我受夠了，我一定要去揪出這傢伙！」

「沒錯，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阻止他們，這並不在我所管轄的範圍……。」

　你的回答反而讓我更加的困惑，天啊，我好想知道他們看了什麼書。


**
　溫徹斯特兄弟開著車到了郊區的一棟民宅，但沒停留很久便離開了。

　在他們再度上車後，卡斯提爾沒有跟著他們移動，
　而是直接到了另一條街，或說是一個社區，當他走到一間房子的門前時，
　一陣由空中傳來的低語聲讓卡斯提爾停下了腳步，並且到屋後躲藏了起來。

「這裏是一位重要人物的住所，我覺得迪恩他們不應該來這裏的，
　可是其它的天使卻要我靜觀其變……。」

　會被天使稱做是重要人物的人類，會是聖人嗎？
　不過想到身負拯救世界重擔的迪恩……，我覺得還是別想太多好了。


　不久後，汽車引擎聲停在這間屋子的前院，而迪恩的怒斥聲也從門前傳到了後院，
　只是聽不太出來在爭吵些什麼。

　離開『重要人物』的住所後，他們開著車似乎是想離開這個地區，
　但到了橋邊卻發現通往公路的橋竟然斷了，兄弟倆只好折返回到鎮上。

　回到鎮上的迪恩找了間汽車旅館後，把山姆留在房內就自己一個人開車出去了。

　停好車準備要步出停車場的迪恩，不小心被一輛小貨車撞倒了，
　看到暈過去的迪恩，卡斯提爾有點擔心的走過去，蹲下去伸手摸著他的額頭。

「沒事的，他只是暈了一下，很快就會醒來的。」

　還好是在停車場內，車速並不快，不過還真嚇了我一跳。

　但是就在迪恩要張開眼睛時，卡斯提爾皺著眉趕緊離開了現場。

「我不想又被他罵說我只是看著他發生這些事……。」

　清醒過來的迪恩摸著被小女孩貼在臉上的可愛貼布，整個人看起來變得更加的沉重。

　迪恩繼續在鎮上來來回回的奔波著，天使也跟著他飛來飛去的，
　這樣的移動開始讓我有點暈車的感覺了。

　而自從他們來拜訪過這個要人後，迪恩的表情始終籠罩著陰霾，
　但我們只能看著他第三度來找這個重要人物。


**
「這樣下去不行……，驚動『那個人』的話就麻煩了。」

　迪恩進了屋內後，咆哮聲不意外的又傳了出來，也使得卡斯提爾又皺起了眉頭。

「快說你是怎麼辦到的！」

　原本一直保持觀望的卡斯提爾突然決定移動到屋內，
　一踏上室內的地毯，就看到迪恩正惡狠狠的揪著一個瘦弱男人的領子不放。

「迪恩，放開他。你不可以傷害他，這個人是受到庇護的。」

「庇護？什麼意思？」

「我覺得我不該跟你說這些……，可是不說的話，你真的會揍下去吧。
　總之，請你先放開他。」

　卡斯提爾自問自答著，似乎很擔心迪恩會對那個男子動粗，
　在看到迪恩終於鬆手放開男子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是上帝的先知，迪恩。」

「什麼？」

　什麼？上帝的……先知？！就這個看起來不修邊幅的邋遢男人？


「你……你是卡斯提爾，對吧？」

　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人類，身上並沒有任何類似天使會有的光芒。
　但他卻用著畏縮的聲音正確的說出了卡斯提爾的名字。


「很榮幸見到你，查克。」

　卡斯提爾打著招呼並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書，書名寫著『SUPERNATURAL』，
　這不就是他之前在看的那些書嗎？這個查克是作者？那上帝的先知又是什麼？

「我很欣賞你的工作和你的書。」


「哇喔哇喔，你剛剛說什麼？這傢伙是先知？
　別逗了，他……他頂多是個閣樓雜誌的色情作家而已吧！」

　聽到先知兩個字由天使的口中說出，迪恩不可置信的說著，
　連查克也一副快要錯亂了的樣子，把自己塞進沙發裏拿著酒就開始灌起來。


「查克，現在發生的這些事，你也知道嗎？」

「呃、我……我可能曾經有夢到過吧……。」

「你卻不告訴我們？！」

「因為這太荒謬了！我還以為我在幻想……。
　把自己寫進故事裏和當先知根本是兩回事，這樣寫的話實在太自戀了！」

　迪恩的聲音越過我們，一字一句的威嚇著卻懦的查克，
　而查克也崩潰般的拉高嗓音回應著。


「卡斯，就是這傢伙在玩弄著我們的命運嗎？」

「呃，你好像誤會了什麼。
　他只是個代言人，傳遞旨意，並無法決定任何事。」

「旨意？上帝的旨意？你以為他在寫聖經嗎？」

「是的，總有一天這些書將會以你和山姆的福音而為人所知的。」

「你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開玩笑。」

　如果這話不是由卡斯提爾口中說出的，我想沒人相信這不是玩笑話吧……。


「我失陪一下。」

　不過看起來最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人似乎就是查克自己，
　只見他抱著一堆酒瓶就往樓梯上跑去，該不會想醉死在房間裏算了吧？


「就他？當真？」

　說真的，看著用一副畏縮模樣逃走的查克，我也很想問這個問題。
　先知不是應該像摩西或亞伯拉罕那樣，
　是受到神的祝福，充滿智慧而且要領導眾生的人嗎？

「有機會的話，也許你該見見路加。」

　路加？路加福音的路加？你把這個看起來活像個酒鬼的人拿來跟路加相比？


「那為什麼會是他？」

「我也不明白。我們只知道上帝選中了這個人。」

「………………。」

　迪恩挑著眉露出了非常不以為然的表情。
　不過換做是我，或許我也會擺出這樣的表情吧……。


「不管怎樣，這件事我們要怎麼處理？」

「你是指……什麼事？」

「山姆和莉莉斯的愛慾糾纏啊，這要怎樣才能阻止？」

「先知所言無法改變，而他所見都將成真。」

「該死！你是說山姆一定會臣服於莉莉斯之下？我不相信，一定還有辦法的！」

　莉莉斯出現了？愛慾糾纏又是怎麼回事？


　迪恩氣憤的用力甩上門，跳上車後就急駛而去。


「莉莉斯將會來找山姆，就在今晚，為了訂下新的契約……。
　先知是這麼說的……。」

　意思是說，如果不能加以阻止的話，山姆會和莉莉斯做出惡魔的交易？

「……或因抵抗而失去性命……。」

　走到屋外，看著在黃昏中逐漸遠去的車燈，也難怪迪恩會這麼的著急，
　因為今晚不論是山姆會與莉莉斯訂下契約或者死去，都不是迪恩願意接受的事。


**
「迪恩，關於山姆……，有件事我想應該讓你知道……。」

「唔喔、該死的！」

　當我還在想著迪恩此時的心情會是多麼沉重的時候，
　迪恩就出現在我們身邊了。
　不對，正確來說，是我(們)突然出現在迪恩身邊的副手座上。

　你不能老是這樣嚇人，會很危險的，卡斯提爾。
　迪恩嚇得猛力的踩下煞車，輪胎發出了一長串刺耳的摩擦聲，還好後方並無來車。

「……抱歉，我下次會先到後座。」

「不是那個問題……算了。……不過你剛剛說了什麼？山姆怎樣？」

「我必須說，山姆他……他的力量，已經比之前要來得強多了。」

「怎麼可能？」


「不管你相不相信，亞拉斯特就是在我面前被山姆殺了的……。」

「亞拉斯特是被山姆殺死的？我還以為是你……。」

「不……就算是天使，也無法那麼輕易的消滅這種程度的大惡魔。」


「輕易的……。那他到底是怎麼……增強力量的？」

「很遺憾，我並不知道細節，只知道跟被你們當成朋友的那個惡魔有關。」

「你是說露比？該死的！我還以為我看得夠緊了……。」


「難怪……難怪他會那麼有自信的說要等著自投羅網的莉莉斯。」

　迪恩懊悔似的用雙拳搥在方向盤上，
　而想不出辦法幫忙的卡斯提爾，只能再一次的由他身邊消失。


**
　離開了行進中的汽車，我們站在旅館屋頂上，看著迪恩回到了旅館。
　結果他進了房後又跟山姆爭吵了起來，
　雖然只聽得到一些爭吵聲，但想必是為了莉莉斯的事吧。

　真的沒有辦法阻止嗎？

「先知所說的都必須讓它實現，這是上帝的意思……。」

　難道就不能……製造一點點意外？你可以趕走莉莉斯的吧？

「吉米，我只是個天使，不是……上帝。……請不要對我做出太無理的要求。」

　卡斯提爾抱著胸，苦悶的駁回了我的蠢話。
　
　唉，我是怎麼搞的，明知他並不是不想幫助溫徹斯特兄弟，
　卻還是脫口說出了讓他更加的為難的話。

　卡斯提爾嘆著氣仰頭看著夜空，靜靜等待著將要發生的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