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請注意本篇為BL文 CP:Dean/Cass |
5.21.5 The Last Poem
「主、我所景仰的父啊……
我已如弥所願的臣服於人類，為他們奉獻一切，為什麼弥仍然不肯幫助我們呢？」
『我親愛的孩子啊，汝並非臣服於人類……，汝只是愛上人類、墮落了。』
**
強烈的聚光燈刺入眼底，瞳孔收縮的速度快得有些疼痛。
「醫生！患者醒過來了！」
好痛，全身都在抽痛著。
這些人類在我身上做些什麼？
等一下，那是我的衣服……別拿走，裏面有迪恩交給我的手機。
「嘿，你聽得到我們的聲音嗎？能不能把手舉起來？」
有個東西堵我的咽喉中，好噁心、拿掉它，拜託。
我將手胡亂伸向連接著呼吸器的管子，想停止這種反胃的感覺。
「諾瓦克先生，冷靜一點，我們必須確定你可以自力呼吸了才能拔管！」
……諾瓦克先生？那是誰？是在叫我嗎？
穿著制服的女人不知將什麼東西注入了插在手上的細管，
沒多久，我的意識又進入了黑暗。
**
「吉米．諾瓦克，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我們試著以你証件上的資料聯絡你的家人，但是……」
你在說什麼？我早已沒有『家人』了，我被逐出天堂了……。
「……還有你的社會保險，似乎也早就已經……」
醒來時，令人作嘔的管子已不在喉中，
也換了一間房，可以看到海的房間，這裏是哪裏？
穿著白袍的男人不停的向我問著話，但我怎麼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諾瓦克先生，你還有任何可以聯絡的人嗎？」
啊……我想起來了，吉米．諾瓦克是這個容器的名字，一個被我佔去了的容器。
「諾瓦克先生，如果你想起任何事，請告訴我們，可以嗎？」
男人臨去前說我原本已經要被判為腦死了，沒想到奇蹟似的清醒過來。
水手們說我全身是血的從空中掉落到他們的捕蝦船上，嚇壞了他們；
不過我最後記得的，只有我在『休息室』外把看守的弟兄們連同我自己都驅離的事。
對了，休息室……迪恩、迪恩真的答應米迦勒了嗎？
我要去鮑比家，他一定有迪恩的消息的。
「呃啊－－！！」
怎麼回事？我只是像平常一樣想飛到那裏去，為什麼全身一陣遭電擊般的劇痛？
還有，為什麼我身上的傷也……沒有辦法癒合？
不，我不要這種不好的預感。
**
「迪恩？」
謝天謝地，我想起了一個電話號碼，
護士幫我撥通了電話，他們說需要有人來付清醫藥費和住院費。
「卡斯？你在哪裏？」
「我不知道，也許是間醫院。」
我也許失去我的天使之力了，我無法自己離開這裏。
「什麼？你還好嗎？」
「我不知道……」
迪恩，我想離開這裏。
「你聽著，先別擔心，我會讓鮑比查出你在哪，然後幫你匯醫藥費過去。」
不，我不需要錢。
「迪恩、很抱歉，我以為……你會對米迦勒說出『yes』。」
「那些事都過去了，聽好，你這個傻子……你給我留在醫院裏治療，
而我和山姆會去宰了瘟疫那該死的傢伙，聽懂了嗎？」
『迪恩，帶我離開這裏，我不想被這些陌生的人類觸碰。』
說不出口，因為他們必須要拯救世界、拯救他們自己，
而我……現在什麼也辦不到了。
好痛苦，眼睛是溼的，喉嚨卻乾得發熱，這是人類身體受傷的感覺。
**
窗戶外變得漆黑一片，除了看著窗外的光影變化外我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失去力量的我，到底該……」
房門『咿呀－』的一聲又被打開來，腳步聲雜亂的靠近了病床。
「讓我一個人待著，拜託。」
那些『醫生』、『護士』來來去去的，不停的問我問題，煩死了。
「你是認真的嗎？卡斯。」
「……迪恩！？」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卻不敢將視線移到門口，我懷疑這只是幻覺。
「你還好嗎？怎麼一臉看到鬼的樣子？」
一隻手搭上了我側著的肩膀，溫熱透過衣服傳了過來，
是迪恩，這不是幻覺。
「嗚喔－－你動作輕一點，你的傷要不要緊啊？」
我轉過身，看著這令人安心的臉龐，無法自制的抱住了他。
「呃，我先去幫他繳清醫藥費，迪恩你問一下醫生這傢伙情況如何。」
山姆拿著包包有些尷尬的站在門邊說著，然後就離開了。
「你們不是要去找瘟疫？」
我知道我幫不上忙，可是我不想留在這兒，拜託。
「我們是這麼計劃著的。」
迪恩的手摸上了我的頭，彎身抱著我，他身上有著熟悉的味道。
「而我必需留在這裏……治療是嗎？」
被他的氣味包覆著的感覺，這麼安穩，多希望他別離開。
「卡斯，我很抱歉……」
「沒關係，你必須做你該做的事。」
我鬆開了緊抓的的衣服，垂下雙手。
啊啊，真的沒關係、都無所謂了，至少……此刻的你正陪伴在我身邊。
「不是，我是說……我沒辦法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
「咦？」
迪恩的手離開了我的背，輕輕托起我的下巴。
「我要帶你『回去』，所以，別再哭泣了好嗎？我的天使……」
迪恩用著彷彿要將人溶化一般的吻，吻去了臉上不知幾時流下的眼淚，
而我真確的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是的，我敬愛的主，我並不服侍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類，惟有他。
迪恩是我的光，是我的一切，我只為了他而……墮落。
（完）
--
標題是泰戈爾的The Last Poem (最後一首詩) ，但是跟泰戈爾的小說一點關係也沒有 (毆)
其實原本題名做Angel's Poem (天使詩篇)，
可是前一篇小說已經用過Angel了，想說第五季快結束了，那就改成最後的詩篇好了 XD
不過這種文章用Cass的第一人稱來寫也是有點毛毛的啊... 囧|||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