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Supernatural 0.02.5 Idling for You (BL)

請注意本篇為BL文　CP:Dean/Cass

0.02.5 Idling for You


　七點。這是一個平凡的早晨，平凡到迪恩想要從床上坐起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卡斯提爾就側身睡在他的臂彎裏，天使躺在他的床上其實也不是什麼不尋常的事，
　奇怪的是卡斯提爾竟然像熟睡了似躺著的，隱約的、還聽得見一些像是打呼的聲音，
　就是身旁的呼吸聲使迪恩一大清早就莫名其妙的醒來。

「卡斯？卡斯、你醒醒！」

　迪恩突然間清醒了、還冒出一些冷汗，
　他只有在卡斯提爾完全失去力量的時候曾看過他睡著或是昏過去的模樣，
　可是他的天使之力不但已經恢復了、甚至比之前還強，沒有理由像人類一樣睡著，
　總不可能是迪恩昨天晚上太過『賣力』所造成的吧？

「別嚇我了、快睜開眼睛，卡斯！」

「嗯……吵死了，我還……。」

　迪恩使勁的搖晃卡斯提爾的肩膀，他才皺著眉頭將眼皮硬撐開一條帶著藍光的縫隙。

「再讓我睡一下……，嗯？」

　卡斯提爾的眼睛是睜開來了，但如鉛重的睡意壓得他眼皮又沉沉落下，
　他閉上眼、稍微挪動身體調整姿勢，還在枕頭上蹭了一下。

　……枕頭？

　卡斯提爾閉著眼拍了拍柔軟的床舖，蓋在身上的也是輕柔的被子，
　惟獨這枕頭的硬度似乎硬了點。

「啊－－－－－！你為什麼光著身體在我床上？！」

　再度睜開雙眼的卡斯提爾突然發出這樣高分貝的慘叫聲，嚇得迪恩趕緊將手抽開，
　整個人還大幅的往後傾去，連帶的把被子從卡斯提爾身上拖走。

「啊－－－－－！為什麼我也沒穿衣服？！」

「卡斯？你是怎麼回事？！冷靜一點，我是迪恩啊……，
　我知道了，你在氣我昨天沒幫你找那什麼槍的事、想趁機整我對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要過來！」

　迪恩以為他已經看穿了卡斯提爾的惡作劇，還慢慢的將身子靠過去，
　卡斯提爾卻把被子扯回去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體，邊叫邊往床的另一邊移動。

「好好好，別氣了，我保証今天會好好幫你找的……。」

「不要碰我！你這個變態、色狼！」

　迪恩陪著笑臉、伸手往卡斯提爾的臉頰摸去，想安撫他的情緒，不料卻被一手拍開，
　被這麼狠狠的一拍、加上連續的怪叫，這讓迪恩臉上的笑意盡失。

「……色狼是吧？哼，那就讓你看看真正的色狼是什麼樣子吧！！」

「噫、住手！救命啊－－！！」

　沉著一張臉的迪恩、突然撲向卡斯提爾，試圖壓住他那胡亂揮動的雙手，
　房門卻在這個時候『咿呀』一聲的打開了。

「哇喔，我還以為把晚上的房間使用權留給你們就夠了，
　想不到你們連白天也打得這麼火熱啊？不過叫成這樣是會嚇到人的。」

「不、不是的，救我……唔、嗚！」

「山姆，你這時候回來做什麼？！」

　在外頭閒晃一夜才回來的山姆，一進房就看到這種活像是色情片才會有的畫面－－
　迪恩全身赤裸的跨坐在卡斯提爾身上，粗暴的摀住卡斯提爾不斷呼救的嘴，
　被壓在床上的卡斯提爾則是死命的抓著床單，用另一手拚命的推開迪恩。

「呃，迪恩，老哥，我知道男人有時候一早就會有些……無法克制的衝動，但是，
　我是說，用『強』的是不好的，那傢伙好歹也是個天使……。」

　山姆冷靜的關上門，雖然因為沒有靈魂的關係、所以他並不在意撞見這樣的景象，
　嚴格來說，山姆其實是覺得挺有趣的，可是再怎麼說卡斯提爾也是一名天使，　
　應該不會想一大早的就陪迪恩玩什麼情境模擬的性愛遊戲才對。

「不是、我是吉米！吉米．諾瓦克！」

「……你、你是吉米？」

　時間像是被這個早已離他們遠去的名字凍結似的凝住了半晌，
　站在門前的山姆、以及同樣摸不著頭緒的迪恩突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我是吉米本人！混帳，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呃……，不、你誤會了，那是、我只是在幫你的身體做健康檢查而已。」

「喔，對啊，只是一些比較深度的……檢查而已，別擔心。」　

「別壓在我身上！什麼健康檢查、下地獄去吧！」

　吉米大聲的咒罵著，他的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了，光著身體在另一個男人床上醒來，
　還硬掰只是在做身體檢查，這簡直比脫光衣服蓋棉被純聊天還可笑，
　而且身上還有個裸男死命的壓著他不放，這樣的態勢讓吉米害怕到了極點。

「等一下，你是吉米的話，那卡斯到哪裏去了？」

「誰理他去哪了？你快走開、把衣服還給我！」

「喔、衣服啊？」

　山姆這才回過神來，他環顧一下房間，別說衣服了，
　床上、地上連一隻襪子都沒有，整個房間就只有兩雙散落著的鞋子。

「昨晚做完後我就把衣服全拿去洗了，大概……跟我們的混在一起了吧。」

「做？我的老天、連你也跟他是一夥的嗎？！沒想到你們兄弟竟然……」

「咳嗯，我是說工作『做』完後，此做非彼做，明白嗎？
　昨天那幾隻變形怪的黏液濺的我們衣服和行李到處都是，亂噁心一把的。」

「慢著，山姆，房間裏的衣服你什麼時候收走的？」

　迪恩再次摀住吉米的嘴，納悶的想著自己怎麼會沒發現山姆有回來過。

「我出去後幾個小時吧。嘿、我回來時有敲門，只是你們都睡著了！
　而且睡的很熟，我還以為你們對這間蜜月套房感到非常『滿意』呢。」

　因為這附近的旅館就只剩這麼一間擺了張大床的蜜月套房，
　所以工作結束後，山姆索性把房間讓出來，打算整晚都在街上蹓躂，
　後來想起沒拿到迪恩身上的髒衣服，才又回去摸黑收拾。

「不過我沒想到迪恩竟然會這麼早起來，
　這樣吧，你們好好聊聊，我去等洗衣店開門，順便買早餐回來。」

「吉米？」

「咦？」

　山姆解釋完衣服消失的原因後打算找藉口逃離這個尷尬的蜜月套房，
　卻在轉身之際聽到房內傳出了振翅聲和稚嫩的童音，他循著聲音低下頭去，
　就看到一名有著金色長髮的小女孩不知幾時的出現在他身邊。

「克、克萊兒？！我的天，迪恩．溫徹斯特快把你那噁心的東西遮起來！！」

「什麼噁心的東西、沒禮貌！而且我也沒東西可以遮啊？
　可惡、山姆，把那丫頭的眼睛遮住，快！！」

　還疊在床上的兩個裸男突然慌張了起來，最後指示山姆將女孩的眼睛遮起來。

「各位，我不是克萊兒，我是卡斯提爾。」

「什麼？！」

　因為小女孩的突然出現而呈現兵荒馬亂的房間，
　在山姆讓她面朝自己的坐在椅子上後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不管你是克萊兒還是卡斯提爾，總之不准回頭！」

　吉米連忙把被子捲在身上坐了起來，然後把枕頭塞給一旁的迪恩去遮著身體，
　就算是這樣，床上的風景還是不適合讓小孩子看到，更何況是自己的女兒。

「對不起……。」

　卡斯提爾低頭坐在椅子上，用著小女孩惹人憐愛的聲音解釋著事情經過－－
　在迪恩睡著後，卡斯提爾突然接到必須立刻回去天堂的重要訊息，
　情急之下先將容器留在迪恩身邊，因為他認為這裏很安全。
　原本打算將事情處理完就直接回到吉米的身體中，
　但意識應該已經陷入深層睡眠的吉米卻不知道為什麼提早醒了過來，
　還一直處在歇斯底里的狀態，完全聽不到卡斯提爾的聲音。

「哈、一向睡的最死的迪恩竟然能把被天使弄睡的人叫醒。」

「總之，因為吉米醒來了，我必須再一次得到他的應允，所以才找上克萊兒。」

「她答應你了？」

「是的，因為她想見你，所以……。」

「卡斯，你怎麼可以這樣利用善良無辜的小女孩呢？」

　山姆調侃完翻起白眼的迪恩，轉而消遣面前這個比平常小了好幾號的天使，
　卡斯提爾抬起頭，無助的用克萊兒水汪汪的大眼睛仰望著坐在她面前的山姆，
　這對美麗的湛藍色眼睛顯然是遺傳自父親，一樣澄澈的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山姆，不要這樣盯著我女兒看！」

「我才沒有，應該叫卡斯別這樣看著我才對！」

「好，我知道因為天堂的危險武器什麼的散落到了人間，
　所以卡斯提爾到現在還不能把身體還我，那要不要解釋一下你和迪恩是怎麼回事？」

「那是……。」

「不可以看這邊！」

　天使下意識的轉頭望向迪恩求助，他可說不出『身體檢查』這種漫天大謊，
　但是用吉米的身體和迪恩做了這樣那樣的事他也說不出口，
　左右為難的卡斯提爾又低下頭，一雙小手緊緊揪著洋裝的裙襬。

「呃、我可以抱抱她嗎？她好像快哭出來了……。」

「不准！手放下！」

　吉米和迪恩異口同聲的喝止了山姆蠢蠢欲動的雙手，
　連他面前那個小小的肩膀也跟著顫了一下。

「夠了，卡斯。你什麼都不用說，我來和吉米解釋。」

「迪恩……。」

「簡單的說，是我逼他『配合』的，做為幫忙調查武器下落的交換條件。
　所以這不是卡斯的問題，他才是受害者。」

「你、你真是個禽獸！」

　吉米一邊怒罵著迪恩、一邊往床頭的地方靠了過去，想要離他愈遠愈好。
　山姆卻是忍不住的吹了聲口哨，他沒想到迪恩會說出這種話來袒護卡斯提爾，
　結果吉米咬牙切齒的改瞪向山姆。

「噢，我只有請卡斯幫我找回靈魂而已，什麼身體檢查的我完全不知道，真的。」

　山姆攤了攤手、又在胸前畫起十字，想要証明他的清白。

「可是、我保証每次都有把身體回復到原本的狀態，吉米。」

「每……次………………。」

「呃，我想不是這個的問題，卡斯。」

　抱著看戲心態聽他們說話的山姆已經憋笑到肩膀抽搐似的抖動著，
　他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還裝咳了幾聲。

「呼、我先去車上找找看有沒有備用的衣服能讓男士們穿，等等回來。」

「……為什麼要讓我醒來？我覺得我的心靈嚴重受創了。」

「那你要不要趕快答應卡斯，好讓你再睡上一覺？」

「要讓我帶著這種心情去沉睡？你們是惡魔嗎？」

「如果吉米不願意讓我回去就別逼他了，只要有個身體能讓我在這邊活動就夠了。」

「我沒說……」「不！我不要你變成這個樣子！」

　吉米開口想解釋些什麼，卻被一旁反應比他更激烈的迪恩給嚇了一跳。

「咳嗯，雖然跟我沒什麼關係，而且可愛的小女孩看起來其實賞心悅目多了，
　但老哥要是變成同性戀後又變成戀童的話就……，太變態了。」

「什麼變態、你給我滾！」

　左一句戀童右一句變態，迪恩氣到差點把拿來遮身的枕頭丟向正要開門的山姆，
　吉米則是受到重創似的把臉埋在棉被裏，完全不想抬起來。


「……我可以過去你們那邊嗎？克萊兒說她很想念吉米。」

「克萊兒醒著嗎？天知道我多想念我的小寶貝。」

　雖然內容物變成了天使，但吉米還是摟住他的小女兒、在她柔嫩的臉蛋上磨蹭著。
　一旁的迪恩不知怎麼的皺起了眉頭，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吶，既然我醒了、克萊兒也在，至少讓我陪陪她吧？
　只要一天就好，拜託……。」

「可是，命運之槍的碎片應該就在附近了……。」

「你就答應他吧，卡斯。」

「迪恩？」

　沒想到迪恩竟然附和了吉米的要求，卡斯提爾側著頭疑惑的望向迪恩。

「那個什麼朗基努斯之槍的我和山姆會去找的，你就當做是休一天假好了。」

　這種無助的表情明明已經看慣了，可是套用在水藍色的大眼睛再加上粉嫩的臉龐，
　讓迪恩就快要招架不住了，他不由得想起山姆出門前說的話。

「就這樣說定了。我要去洗澡，剩下的你們『父女』自己好好談談。」

　迪恩突然紅著臉從床上爬下去，用枕頭前遮後遮的跑進浴室裏。


**
「各位，好消息是，車裏有迪恩的衣服。壞消息是，衣服只有一套，
　而且洗衣店還要三個小時才會開門，所以我去附近買了幾件衣服回來。」

　山姆拎著一個塑膠袋和一個紙袋子回來，他將塑膠袋扔向洗好澡穿著浴袍的迪恩，
　然後將紙袋中的襯衫外套褲子全都倒在床上。

「乖孩子不可以看他們喔，我們來這邊坐，這杯熱可可給你喝。」

　山姆把卡斯提爾當成洋娃娃似的抱到椅子上坐著，還塞了一杯飲料給她。

「搞什麼，山姆你給他買這什麼衣服，穿的一身黑是要嚇人嗎？」

「喔，這樣俐落多了不是嗎？哪像那件長風衣老是這邊拖那邊甩的……。」

　換上新裝扮的吉米本人倒是沒什麼意見，還帥氣的打上深斜紋領帶，
　對吉米來說，品味什麼的都比讓他光著身體要來得好。


**
「卡斯，時間到了就乖乖回來，如果覺得有什麼危險的話要快點來找我們，知道嗎？」

　總算可以見人的迪恩開車將一夥人全載到市區，
　跟他們約好集合的時間、交代完注意事項後，才讓卡斯提爾和克萊兒交換過來。

「拜託一下，到底你是爸爸、還是吉米是爸爸啊？」

「吉米，手機給你，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還有這個。」

　沒理會山姆的挖苦，迪恩從皮夾中拿出一疊鈔票、塞進吉米的口袋。

「前面那邊有間蠻大的購物中心，你們可以去吃吃逛逛、記得買些禮物給你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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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去跟蹤他們算了，武器的事讓我自己去找。」

　迪恩坐回駕駛座，卻沒發動車子，
　只是趴在方向盤上目送吉米牽著克萊兒往街道另一端走去。

「什麼話，他們又不會跑掉，開始做我們的工作吧。」


**
　牽著女兒在街上散步，這樣和平的日子吉米在心中不知道想了幾千次幾百次，
　但是真的實現了，卻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事才好，也許只是來的太突然了，
　不過飢腸轆轆的肚子倒是催促著他走進路邊的三明治店裏。

　點了兩套餐後，吉米在克萊兒旁邊坐下，猶豫著要不要撥個電話給愛蜜莉亞。

「媽媽現在都在忙些什麼？她沒發現你一大早就不見了嗎？」

「她這幾天出差明天才會回來，因為我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自己。」

「嗯，你真是個乖孩子。」

　吉米苦笑著摸摸克萊兒柔順的金髮，儘管勉強可以打理自己的起居，
　但她一定是一個人很寂寞，才會答應幫忙卡斯提爾的吧。

「爹地，我不討厭迪恩，他是好人，可是我不想要他當我的新媽媽可以嗎……？」

『噗』的一聲，吉米手上的咖啡杯突然濺起了黑色的水花。

「什麼『新媽媽』？我又沒有變心，你媽媽才是我的最愛！
　對了，剛才我們只是在做身體檢查，你別誤會、而且要快點忘記，懂嗎？」

　吉米拿著紙巾胡亂擦去噴了滿臉都是的咖啡，就算克萊兒還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孩，
　可是現在的孩子都挺早熟的，看到他和迪恩用那種模樣和姿勢出現在面前，
　很難保証她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狀況。

「嗯，我不會跟媽媽說的。」

　看著女兒若有所思的側臉，吉米決定等一下要叫卡斯提爾想辦法讓她忘了早上的事。

「先趁熱吃吧，你應該也餓了。」

「但是……爹地，你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家？
　我長大了，可是你卻跟以前一樣完全沒變……，以後也會是這個樣子嗎？」

「這個嘛，只要等到『任務』結束我就能回去找你們了，到時候你就會有個年輕老爸了，
　這樣也不錯吧？不過要是你長的太大讓我認不出來的話，你可要先叫住我喔……。」

　看著克萊兒天真答應的笑臉，吉米強忍著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
　拿起漢堡大口咬下、和著眼淚和命運硬是吞了下去。


**
「哈囉，迪恩嗎？我是吉米，我們在購物中心門口，你可以過來接我們了。」

　夜幕低垂的街道被櫥窗和路燈照的閃亮通明，
　迪恩接了電話便趕緊將車開往購物中心，想著怎麼才過了晚餐時間就要他去接人？

　下了車，迪恩走近購物中心，看到他們就坐在廣場的長椅上，
　克萊兒身邊還放了個大大的絨毛布偶，但是她卻靠在吉米身上睡著了。

「咦？小丫頭睡著啦？」

「哈哈，我們吃了很多蛋糕、看電影，逛布偶城，結果她玩一玩就累的睡著了。」

「雖然有比之前看到時還大了一點，但小孩子畢竟還是小孩子嘛。」

「沒錯。」

　沉默了一會後，迪恩決定在吉米身邊坐下。

「迪恩，我想……，既然她睡著了，那就讓卡斯提爾把她送回家吧。」

「不用叫醒她、說個再見嗎？」

「……不用。她要是哭了，我會捨不得的。
　而且這樣可以讓她把今天的事當成是做了一場好夢……。」

　吉米低下頭看著寶貝女兒無憂的睡臉，愛憐的撥開落在她臉上的長髮，
　始終微笑著的嘴角看起來有些顫抖的影子，迪恩情不自禁就伸手環住了吉米的肩膀。

「混帳，我不是卡斯提爾，不要隨便碰我……。」

「我知道，你是吉米，吉米．諾瓦克。」

　吉米用著哽咽的聲音小小的抗議了一下，卻讓迪恩更用力的攬著他的肩頭不放。

「卡斯提爾，我知道你聽得見，出來吧，我答應再一次的把身體借給你用，
　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可以忘了……還有人在等我回去……。」

「……吉米，我很抱歉。」

　應該熟睡了的克萊兒突然張開眼睛，她從吉米身上爬起來，
　憂鬱的看著這個將要被天使三度寄宿的容器，上一次的他也是這麼的悲傷。

「夠了，不要讓我的女兒出現這種表情，來吧。」

　人來人往的廣場突然被一道亮光籠罩住，附近的燈泡還爆了幾顆，
　不過這都只是一瞬間的事，也只引起了小小的騷動。

　克萊兒再度閉上雙眼、沉沉睡去，卡斯提爾回到了吉米的身上。

「卡斯？」

　卡斯提爾舉手示意迪恩等一下，
　他傾著頭、像是在聆聽什麼人說話似的，然後喃喃自語了起來。

「嗯，我會這麼做的。……是的，你說的沒錯。那麼……，晚安了，吉米。」

「吉米他……也睡著了？」

　卡斯提爾才點頭，迪恩隨即將唇湊上去、就這樣吻了起來。

「聽好，不准再那樣不告而別了，我會很擔心。」

「對不起……。」

　迪恩擦去卡斯提爾臉上的眼淚，那是吉米的淚水。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吉米希望我幫他一點忙，一些小事。」

「還有呢？」

「他問……，不、我想，我應該先把她送回去才對。」

　卡斯提爾遲疑了一下沒回答迪恩的問題，然後站起來、輕輕抱起吉米的小公主，
　迪恩卻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等一下，這些武器的事處理完的話，你會真的將身體還給他嗎？」

「會的，如果這個世界變得安全、不再需要我的話……。」

　天使有些無奈的俯視著這雙對他充滿了祈求的翠綠色眼瞳，
　卡斯提爾有很多很多的理由讓他想留在這裏，但是他和吉米有過約定，
　只要天使們的戰爭不會再危害到他的家人，那就是契約中止的時候。

「可是我會需要你、我一輩子都需要你，卡斯！」

　迪恩用力扯著卡斯提爾的新風衣，不顧往來行人的眼光喊著，
　換得的卻只有一陣沉默。

「……難道我們之間真的就只有任務？」

　然而，雖然因為有些背光而看不太清楚天使的表情，
　但是迪恩發誓他看到了卡斯提爾的臉上有著和他一樣的紅暈。

「我……他剛剛問我，是不是……很喜歡你……。」

「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卡斯？」


　長椅上的父女和絨毛布偶都消失不見了，獨留迪恩對著風在質問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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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的完成日為January 27, 2011 09:10 PM
　因為被拿去投稿某論壇的匿名徵文活動，所以又壓了一個多月才能公開 XD
　後來有些修改，但因為文章是代發的關係而沒有同步更新。
　其實開頭是早先就寫好了，
　之所以沒完成是因為意識到結局對Jimmy來說其實挺慘的，
　一年兩年還好，但是三年五年甚至十年的人事變遷是很可怕的，
　而且很有可能在他的妻女和親友有生之年中都無法再醒來，真是殘酷的命運。

　後來是看到有符合的徵文條件，小精靈一鞭心一橫就加些新元素把這篇寫完了 (汗)
　個人覺得開頭是很有趣，不過要是想讓D/C和Jimmy都有好結果的話，
　我想得到的辦法只有讓Cass先回天堂，身體還給Jimmy一家團圓，
　然後叫Dean快死一死好上天堂去找Cass這個辦法了 (喂)
　或是比照Anna，找不知哪來的老朋友也幫Cass弄出一副相同的容器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