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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5 The Future, Dead End 10
卡斯提爾拉開書房的窗簾，結滿冰霜的樹枝遮不住窗外的風景，
看著接近四月仍厚重舖在地上的雪，潔白的讓人心寧平靜，卻又有幾分空虛。
「別太靠近窗戶邊，雖然沒多少人認識你，但真的被看到，要解釋還是挺麻煩的。」
迪恩在書堆間來回穿梭著，也不忘叮嚀撩著窗簾就發起呆的卡斯提爾小心別被人發現，
結果只聽到卡斯提爾在窗臺前幽幽的自言自語著。
「……要是離開了這裏，就不會有人知道我是誰了，對不對？」
「怎麼會？」
正在整理書房的迪恩放下了手上成堆的書本，走到卡斯提爾背後用雙手環住他，
輕輕蹭著吻著卡斯提爾的頸窩。
「放心，還有我在。無論到什麼地方，我都會在你身邊、不停的叫著你的名字。」
迪恩的雙手一如往常的溫暖，像環繞著這座城堡的圍籬一樣緊緊擁著卡斯提爾，
但卡斯提爾的視線卻是落在遠處的入口上。
「可是、迪恩，你應該去……」
「啊、對，我應該去地下室了。鮑比交代要幫他修理抽風機的，多虧有你提醒。
你就先留在這裏看書，無聊的話再到樓下看電視吧？」
差點就把機器故障的事全拋到腦後的迪恩在卡斯提爾的頰上親了一下，
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手、匆匆跑回一樓，拎起工具箱就推著鮑比搭升降機到地下室，
準備修理被雪水凍壞的抽風機。
『不對，你應該去找山姆，而不是留在這裏，迪恩。』
但卡斯提爾並沒有拿起書來看，
而是抱著雙臂、在背後傳來的餘溫中反覆想著剛剛沒能說出口的話。
卡斯提爾深吸了一口氣後、像下定決心似的回到臥房，
拉開木質衣櫃的雙門，拿出被迪恩吊掛起來的西裝和那件長風衣，
第一次，自己將那些衣物一件件的『穿』到身上。
然後，卡斯提爾用那身他和迪恩再熟悉也不過的裝扮，悄悄的打開了廚房後門。
在拉開門的瞬間，觸目所及的一片雪白讓他產生了置身於天堂的錯覺，
但迎面襲來的冷風很快的便將卡斯提爾帶回了現實，因為他的故鄉從未讓人感到寒冷。
像是失了魂似的，
卡斯提爾什麼東西都沒有帶上，甚至連該如何禦寒也不知道的就走到了門外。
連接著鮑比家後院的是活像個大型迷宮的廢車墓園，
一排排高高堆起的廢棄車輛和廢鐵，在大雪的覆蓋下變成了一座座高聳的白色山谷。
寒風刺的人發疼，但是陽光卻耀眼的映照著雪地，眩目的令人分不清方向，
卡斯提爾試著用雙腳遠離那棟屋子，
但深雪讓他行走的踉蹌，積雪也被他跌踏的坑坑巴巴。
回到一樓倉庫找工具的迪恩很快就發現卡斯提爾並不在房子裏，
他放下工具追了出去，雪地上的足跡和坑洞讓迪恩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追去。
迪恩大聲喚著卡斯提爾的名字，他擔心這個傻子又因此患了病，但卻得不到任何回音。
自己的名字在山谷間忽遠忽近的迴響著，找不到出路的卡斯提爾更著急了，
在轉過一座雪堆後，他終於隨著豁然開朗的雪地看到那掛著招牌的大門就矗立在其上，
卡斯提爾奮力提起腳、想邁開更大的步伐，卻被悄然追上的迪恩撲倒在地。
被揚起的雪花零星飄落，口中呼出的熱氣化成了在他們嘴邊的陣陣白煙。
「卡斯，你、要去哪裏？沒聽到我的聲音嗎？」
迪恩喘著，像抓到犯人似的跪壓在卡斯提爾背上，
堆積了好幾夜的雪讓卡斯提爾不致於因此受傷，但也讓他身陷雪中動彈不得。
「我……，我只是在屋子裏待太久了，想出來走走而已。」
貼著雪地的臉頰讓卡斯提爾感到一陣寒冷，角度和背光的緣故使他看不見迪恩的臉，
但其實他想像得到迪恩此刻蘊含著憤怒的表情。
「是嗎？……我還以為、你和山姆一樣，覺得我讓人喘不過氣來、所以想逃走了。」
「不是、不是這樣，你很溫柔，迪恩。真的，是太……。」
「……先回去吧，想散步的話我可以帶你出門。等天氣暖和一點，你想去哪裏都行。」
僅管卡斯提爾的聲音愈說愈小聲，像是有幾分心虛，迪恩仍然挪開了膝蓋，
讓他可以從雪地上爬起來，但卡斯提爾卻在起身後再度朝大門跑去，
不過迪恩已有預備，所以只讓他跑開了幾步便又被撲壓在雪地上。
迪恩這次不但重重的壓制住卡斯提爾的身體，
還抽下腰間的皮帶將他的雙手連同身體整個捆起來。
「你知道嗎？你真的是……很不擅長說謊。」
「……！…痛、好痛。」
迪恩對卡斯提爾的哀鳴沒有做任何反應，只自顧自的把他整個人抱起來，
但是掙扎扭動的身體很難抱穩，迪恩索性將胡亂踢動雙腳的卡斯提爾丟在雪地上，
然後解開了繫在卡斯提爾腰間的皮帶扣。
「迪恩、你想做什麼？」
「我想在雪地上和你親熱。……這樣說的話你就會安份一點嗎？」
「……住手、讓我走！」
迪恩唐突的舉動讓卡斯提爾的表情多了幾分驚恐、不斷搖動著身體想擺脫迪恩的雙手，
卻也讓迪恩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下。
「讓你走？你還想去哪裏？又想去找路西弗嗎？」
「對，我要去找路西弗、我要殺了他！」
「就憑你？你以為穿上這身衣服就能夠變回天使了嗎？別作夢了！」
「為什麼不？你也想去找山姆、去找路西弗不是嗎？我知道你並沒有認輸、為什麼不去！
讓我走、去做你該做的事！」
「我該做的事情，就只有把你帶回去而已。」
用力將卡斯提爾的雙腳壓下後，
迪恩拿扯下的皮帶在他的膝蓋上下繞了兩圈，然後毫不留情的拉緊、扣上皮帶扣。
被牢牢綁住的身體雖然還能晃動，但這已經讓卡斯提爾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
更別說是逃跑了。
「放開我、迪恩！我已經無法幫助你了、你不需要留著一個沒有力量的廢物！」
卡斯提爾叫著、死命的想掙開皮帶，但抵不過迪恩施加在雙肩上的力量，
他的身體陷進鬆軟的雪中，迪恩的聲音卻比冰雪還冷、還更深沉。
「……所以你想逃走嗎？結果你到現在還是不懂。
我需要的不是什麼天使或惡魔、更不是你的力量，……我要的就是你，卡斯提爾。」
「不、那只是在同情我而已，……你太溫柔了，迪恩，
但是你應該要更加的……自由、像從前那樣……不會為任何人所困住的才對。」
「不對，不對……，你還是不明白，
比起山姆、比起世界末日，你對我來說是多麼的……。」
雪在迪恩的低吼聲中緩緩降下，落在迪恩身上，也化做水、滴落在卡斯提爾臉上。
「……放手吧、求你，別讓我拖累你……。」
「那是不可能的，我好不容易才……。無論如何，只有你、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
將終於放棄掙扎的卡斯提爾架上肩、扛進屋子後，迪恩只簡單的跟鮑比說聲人找到了，
便繼續扛著他走上二樓臥房，然後不發一語的把人倒在床上，
被扔上床、彈了幾下的卡斯提爾也只是悶哼了一聲便將頭轉向牆邊。
「呵……，這樣的我，已經悲慘到讓你看不下去了嗎？」
迪恩氣喘吁吁的自嘲著，床上的卡斯提爾卻沒有作聲，
儘管四肢被捆綁的動彈不得，至少他還可以選擇不要面對迪恩。
那雙湖水綠的眼睛總是向他熱切的懇求著什麼，自己在還是天使時習慣了那樣的視線，
但如今他已無法回應人類的願望，能做的，只有轉開頭、逃避這個事實。
卡斯提爾覺得真正悲慘到令人不忍卒睹的，是自己才對。
扛著一名成年男子行走在雪地上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迪恩大口大口的喘氣，
看著卡斯提爾寧可望著牆壁也不看他一眼的模樣後便沉默的走出房間，不一會又回來，
迪恩解開了束在卡斯提爾身上的皮帶，卻拿出手銬繞過床頭鐵柱、將他的雙手銬起來。
卡斯提爾沒有抽回手，只是睜著眼睛、無力而絕望的看著迪恩銬住自己的一舉一動，
直到迪恩褪去了他的褲子，卡斯提爾才又將頭別開、並且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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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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