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Supernatural 4.01.5 Jimmy's diary 07

4.01.5 Jimmy's diary 07


　地獄看起來是怎麼樣的光景？

「那裏只有無止盡的黑暗和受難的靈魂，你不會想知道的。」

　卡斯提爾手上拿著一本書在翻著，淡然的回答我。

　上帝在創造這個世界時，將光和暗分開。
　永遠的白晝是天堂，永遠的黑夜則成為地獄；有光也有暗的地方則是人類的居所。


　卡斯提爾從來不提迪恩在地獄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且看得出來他其實一點也不打算說。


　用來困住路西弗的封印有很多嗎？

「封印有666個，但是他的力量太強大，
　所以只須要解開66個封印，就足以讓他掙脫『牢籠』了。」

　只要破壞66個封印就夠了啊……那當初為什麼要設下那麼多個封印？
　而且，也沒人知道莉莉斯會去對哪些封印下手，這樣有辦法阻止路西弗復活嗎？

「上帝自有祂的意思。」

　卡斯提爾輕描淡寫的說著。


　那路西弗又為什麼會成為墮天使？

「……不知道，那是個禁忌的名字，我們不會、也不應該去談論。」


**
　在我(們)看著溫徹斯特兄弟進入一間小酒館後，
　突然一些我完全聽不懂的低語聲，從空中遠遠近近的傳來。

　卡斯提爾像是在聆聽著什麼而微微的抬起了頭。

　然後，就只是眨眼的瞬間，我(們)就來到了一棟看起來很普通的房子前面。

　昏暗的天空下著毛毛雨，感覺很潮溼。
　至於這是什麼地方？我則是完全沒有頭緒。


「這裏嗎？」

「現在不在這，可是這裏有『他』展現過力量的氣息，雖然那個氣息很微弱。」

　烏列的聲音和身影突然的出現在我(們)身旁。


「你一直帶著這個容器的靈魂，是太無聊了嗎？」

　卡斯提爾瞟了他一眼，顯然他只想談正事。

「的確，這裏是還有一些『他』的氣息……那『他』現在在哪？」

「我們還在搜尋，不過『他』的氣息愈來愈明顯了，大概是開始覺醒了吧。」


「那你找我來要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發現些什麼，畢竟……以你們過去的交情……」

「烏列，我在這裏感受到的跟你是一樣多的。」

　卡斯提爾不知道是用著怎樣的表情在看著烏列，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看的表情。


「OK、OK。」烏列稍微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

「有更多發現後我會再找你的。」

　烏列露出了他慣有的、看起來不怎麼正派的的笑容，
　把話說完後就一溜煙的消失了。


　你們說的那個『他』，也是跟封印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


　卡斯提爾在屋子旁來來回回的走著，像在觀察什麼。


「有人在那邊嗎？」一個婦人的聲音伴隨著開門聲一起傳了過來。

「親愛的，怎麼了嗎？」這次是個男性的聲音。

　他們應該是屋主吧，不過看來他們都不是天使們所在找的那個人。

「沒什麼，大概是我聽錯了，我以為有人在外面交談……」



**
　被烏列找去一起『看房子』後，卡斯提爾就顯得很安靜。
　雖然他原本就不常開口，不過現在看起來是有點心不在焉的。

　不知道跟溫徹斯特兄弟在我(們)短暫離開時，跟惡魔有過接觸的事有關係？

　等我(們)回到原本的地方時，溫徹斯特兄弟已經離開了酒館，
　酒館裏除了一堆酒鬼賭鬼，還有些微的惡魔出沒過的氣味殘留著。

　找到他們倆時，看起來像是正在大肆採購－－油、水、飲食，還有一堆酒。

　他們是打算開車去遠足嗎？

「天知道。」

　……好一個天知道。


**
　接下來的幾天，迪恩和山姆幾乎都在開車。

　他們開了三天的車才離開公路，然後又花了半天時間，才進入了市區。

　這裏看起來是一間精神醫學中心。
　我以前也去過類似的地方，就在剛開始聽到卡斯提爾的聲音時。

　看著溫徹斯特兄弟西裝筆挺的走進去，不曉得又在調查些什麼奇怪的事件。


　但是我們接近這幢建築時，卡斯提爾有了些不太對勁的反應。

　他走近了醫院外牆，伸手觸摸了一下牆壁，
　頓了一下後就立刻飛到了另一個地方……就是我們在幾天前去看過的那間屋子。

　大門是開著的，卡斯提爾就直接進到屋子裏。

　只看到一對中年男女倒臥在客廳的血泊中，看起來已經死亡一段時間了。
　而空氣中除了屍臭味外，還飄散著一股像壞掉雞蛋的臭味……

　這是怎麼回事？

「……是惡魔。」

　這看起來只是一戶平凡的人家，怎麼會跟惡魔扯上關係呢？


　卡斯提爾沒有回答我，但是他隨手拿起倒在桌上的相框，看了許久。
　照片上的人看起來應該是這對夫婦，以及他們的女兒……


　卡斯提爾默不作聲的又飛回到醫院。連續的移動，搞得我暈頭轉向的。
　最後在一間空著、有些凌亂的病房內看到了烏列。

　單人房的名牌上寫著『安娜．米爾頓』。這該不會就是那戶人家的女兒吧？


「我們好像慢了一步，對吧？」

「嗯，『他』的父母已經被惡魔發現了。」

「這裏也有『他』的氣息，看來待過一段時間，而且才剛離開不久……」

　烏列邊說邊戳了戳門上的玻璃，已經裂開的玻璃碎片就一塊塊的掉下來。


「所以……該不會你那可愛的溫徹斯特兄弟現在正在找的人……

　剛好跟我們在找的是同一個人呢？」

　烏列轉過身來看著我們，面帶殺氣的表情真是令人不寒而慄。

「……你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抓住『他』，然後讓『他』接受應有的懲罰！」

　這是怎麼回事，我都被搞混亂了？那個『他』是誰？
　既然跟封印無關，怎麼還會讓天使、溫徹斯特兄弟甚至惡魔都急著找出來？


「唷，你沒跟你的好夥伴說嗎？」

　烏列靠了過來，將手搭在我(們)的肩上。


「怎麼不講講我們那親愛的手足，為什麼會捨棄上帝、捨棄我們的故事呢？」

「要我幫你說嗎，卡斯提爾？」

　不懷好意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令人聽得很不舒服。

「他可以知道的部份，我自己會告訴他！」

　卡斯提爾拍開了烏列的手，聲音裏充滿了不悅。


「……『他』曾經是我們的隊長。」

　卡斯提爾心不甘情不願的說起了『故事』。

「在二十幾年前，不知道為什麼，捨棄了一切，從天堂墜落了。」

「不知道為什麼嗎？我還以為你知道原因呢。」


　……從天堂墜落？那不就成了墮天使？我還以為只有路西弗……

「墮天使可不少呢。說起來，路西弗叛變的時候可是帶走了三分之一的天使。」


「『他』並不是為了叛變而墮落的！『他』只是……等等，

　等等，有惡魔……」

　惡魔來到這兒了？

「不是這，有惡魔接近迪恩了！」

「八成是那個經常在他們身邊打轉的小賤人，不用理他們。」

「不，是更大的……他們會有危險。」

「不用緊張，你先把話說完，卡斯提爾。」

「故事就不能等等再說嗎？跟『他』比起來……」


「你現在就說清楚，你辦得到還是辦不到！」

　烏列突然伸出手狠狠的抓住我(們)的肩膀，我覺得我的骨頭好像要碎了。


　雖然還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我真的不想成為天使吵架下的犧牲品……


「如果你無法親手處置『他』，那你現在就退出這個任務！
　我會接下去幫你完成所有的事。」


　緊張、憤怒，和一點點的焦慮，混亂的情緒讓我覺得非常的恐懼。


「我說過了，這是我的工作。」

　卡斯提爾伸手抓著烏列的手，一個字一個字、清楚而堅定的說出來。


**
　那場騷動引來了院內的醫護人員，
　也結束了卡斯提爾和烏列僵持不下的場面。


　然後我(們)追蹤著迪恩和山姆的氣息來到了郊外的一間教堂。

　教堂內充滿了硫磺味、煙塵、流下血淚的聖母像，還有激鬥後的慘狀，
　甚至一整片的彩色玻璃都破了，但是完全沒有人影。


　「好極了，這下全部的氣息都隱藏起來了，烏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