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20日 星期日

[小說] Supernatural 4.01.5 Jimmy's diary 08


4.01.5 Jimmy's diary 08


 卡斯提爾和烏列在失去溫徹斯特兄弟的蹤影之後,
 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他們可能的位置。


 你們覺得溫徹斯特兄弟和你們要找的人在一起嗎?

「肯定是的。」

 烏列說完後揮了一下手,將隱藏在地下的符咒破壞掉。

「會弄出這些沒用的小東西的,只有那對兄弟。」

 好像就是這些符咒掩蓋住了氣息,使得天使們無法輕易的找到他們。

 烏列一邊破壞樹林中的咒文,一邊朝著一間廢棄的小屋前進。

 到了小屋門前,烏列轉頭看了我們一眼……好吧,是看了卡斯提爾一眼。

 卡斯提爾揮了揮手,就起了一陣強風,將門吹了開來。


「嗨,卡斯,好久不見。這個時候看到你真好。」

 直到剛才都還不知道在戒備著什麼的迪恩,
 看到我(們)走進去後就鬆了一口氣似的放下了手上的槍。


 站在迪恩身旁的除了山姆,還有一個……

 喔、我的天啊!是個跟在萬聖節那天看到的魔鬼一樣,
 整個臉孔醜陋而扭曲、令人生厭的女人……她就是安娜.米爾頓?

 墮天使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


「唷,瞧瞧你的雛鳥多想念你啊,卡斯提爾。」


 才剛鬆了一口氣的溫徹斯特兄弟,一看到烏列走進來後馬上又警戒了起來。


「拜託一下,跟我說你們是來幫忙的,我們已經應付惡魔一整天了。」

 迪恩一看到烏列,態度整個變了。
 我在想,這兩個人搞不好是天生的死對頭……。


「沒錯,我看得出來。
 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個骯髒的東西會跟你們在一起?」

 烏列嫌惡的瞪著那個看起來像極了惡魔的女人,而她則是顯得畏縮了起來。


「我們是為了安娜而來。」一直保持沉默的卡斯提爾終於開口了。

「你說……為了她,意思是你們會保護她嗎?」迪恩有點不安的看著我(們)。

「閉上你的嘴,迪恩。把她交給我們。」

「你們會幫忙她嗎?」

 烏列的態度怎麼樣都無法令人安心,連山姆也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不。」

「她必須死。」

 卡斯提爾有些遲疑的把話說出口,而屋內的空氣就好像在剎那間凝住了似的。


「你們要殺她?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讓開。」

「嘿、兩位,我知道她可能不小心偷聽到了你們的聊天內容,
 可是有必要這樣就殺了她嗎?」

 我可以感覺到迪恩僅有的一點耐性好像就快要用完了。

「放心,我下手會很溫柔的。」烏列還很刻意的強調了溫柔兩個字。

「該死的、你知道嗎?你們真是一群冷酷無情的混蛋!」

「事實上我們就是。而且……」

 卡斯提爾別開頭,不想跟怒火中燒的迪恩再爭辯下去。

「而且怎樣?安娜只是個無辜的女孩!」

 山姆試圖為那個女孩辯白些什麼。
 事實上我也不清楚這個女孩和卡斯提爾所說的『他』有什麼關聯?

「她並不是無辜的……」卡斯提爾低聲的說著。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比你們想像的、甚至是跟你們一起鬼混的那幫惡魔都還要邪惡。
 所以別再囉嗦了,馬上把她交出來!」

 很顯然的,烏列已經到達臨界點了。

 迪恩和山姆則是互看一眼就達成了他們的共識。

「抱歉,辦不到。」

「去找另一個女孩吧。我想你們可以去上網,試試看網路交友。」

 迪恩酸溜溜的下了戰帖。


「想阻止我們嗎?就憑你們兩個?」

「還是說要憑這個小賤人?滾回地獄去吧!」

 烏列把女人抓起來狠狠的往牆上丟去,然後揪住她的脖子,口中唸著驅魔的咒文。

「放開露比!」

 迪恩拿了個東西使勁砸了烏列的腦袋。


「……說真的,我等這一刻等很久了。」

 烏列起了身,無事般的摸了一下後腦勺,黝黑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

 對迪恩的不滿一口氣爆發開來的烏列,掄起拳頭對著迪恩就是一陣猛打。

 唔,他下手還真是毫不留情耶,再這樣下去迪恩會不會被揍死啊? 

 卡斯提爾無奈的看了一下正在被烏列痛毆的迪恩,
 轉頭朝小屋內唯一的房間走去。

「卡斯提爾……住手,拜託你。」

 擋在門前的山姆試圖阻止我(們),可是也沒什麼用。
 卡斯提爾只是輕點了一下山姆的額頭,他就昏死過去了。

 但是就在開門的瞬間,從房內發出了一陣強烈的白光。

 然後我就在強烈的暈眩後失去意識了。


**
 ……。

『吉米,該起來囉,克萊兒在等你了呢。』

 ……?

『你睡迷糊了嗎?今天要去望彌撒啊。』

 ……對了,望彌撒……那我得要快點起來才可以……


 ……。


「吉米,你還好嗎?」

 咦?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只是有點混亂而已,看來你還挺強韌的。」

 卡斯提爾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裏是哪裏?怎麼刮著風雪……腳邊還有一群動來動去、黑黑白白的東西……

 企鵝!我(們)怎麼會站在一群企鵝中間?!我還在做夢嗎?


「冷靜一點,我們是被可以強制移動天使的咒文送來的。」

 對了,是那道白光,那……這裏是……南極?烏列上哪去了?

「好像有點距離,看起來應該是在『對面』……」

 所以烏列現在在北極熊身邊囉?
 天哪,雖然我好像快瘋了,但還真想看看那個畫面……

 不過,你可以先跟我說明一下嗎?
 墮天使和那個女孩,還有你們說的『覺醒』,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叫安娜的人類女孩,應該就是我們在找的人。」

 安娜也是容器?

「不,安娜不一樣。」

「那天,『他』用任務支開我們後,就捨棄他的恩典、從天堂墜落到地面了。」

 恩典?

「就是天使的核。也是我們力量的來源。
 拋棄恩典,以人類來說,就像活生生刨出心臟一樣的痛苦。」

 刨出心臟……天啊,好可怕,真不想想像這種血肉模糊的畫面。

「我想他是把力量封住、然後進入某個婦人的身體後以人類的肉體重生了吧……。」

「因為變成了人類,所以我們也無法藉由氣息分辦他的蹤影。」

 嗯……這可不是天使的受胎告知,而是真的生出了一位天使般的小孩啊……


 卡斯提爾,你說過『他』不是因為叛變而墮落的,那又是為了什麼?

「……『他』只是太愛人類、太嚮往人類的生活……」

 卡斯提爾閉上眼睛,自言自語似的回答著。

 天使擁有永恆的生命、還有強大的力量,看起來又是這麼的美好,
 真不懂有什麼好羨慕人類的……

 那你也會想要變成人類嗎,卡斯提爾?

「……不,我從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沒有的話是最好的了。」

 烏列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最近跟這些人類太親近了,我們擔心你也會想不開。」

「……。」

「哼!真的是太大意了,完全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

 烏列拍掉身上的雪花走來,不過風一刮,雪又在身上堆了起來。

「已經有其它的天使去追蹤他們的下落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記得別再用空氣傳話,會被『他』聽見的。」

「我知道。」

「找到之後你打算怎麼做?迪恩在那邊的話,我們也不好出手。」


「沒錯。不如這樣吧,我們寬宏大量一點給迪恩選擇的機會,
 看是他是要交出安娜或是……」

「或是怎樣?」

「或是回到地獄去。」

「沒用的,迪恩不可能會因為被這樣威脅就乖乖聽話的。」

 烏列喀喀的笑了起來。

「我知道他沒那麼在乎自己。
 但是……如果把天秤的另一端換成別人的話又如何呢?例如山姆……?」

「你不應該這麼做!」

「就算是你不同意也不成。
 犯了禁忌的天使,就必須受到應有的制裁。」


「……如果讓『他』取回力量的話,你還能那麼有自信的對付『他』嗎?」

「呵呵,你說話變苛刻了呢,真稀奇。不過……」

 烏列炫耀似的拿出了一個像是玻璃瓶的墜子,瓶中散發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光輝。

「那是『他』的恩典?為什麼會在你那裏?」

 那美麗的光輝宛如充滿生命力般的閃耀著,原來這就是天使的核。

「在『他』落下後不久。就在你們還在天堂悲嘆時,我早一步先去找出來收著了。」

 烏列小心翼翼的把被當成項鍊的『恩典』收回衣服裏。

「怎沒聽你說過這件事?」

「嗯-哼……我覺得……這東西,由我收著會比較好,至少我是決不會心軟的。」

 烏列看起來意有所指的朝卡斯提爾笑了笑。


**
 我現在知道了你們要找安娜的理由,那為什麼惡魔也要找她?

「一個有血有肉的天使,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卡斯提爾並沒有回答我,倒是烏列開口解開了我的疑惑。

「除了可以讓惡魔藉由她而知道我們的訊息,更是一個絕佳的玩具--
 會痛、會哭、會叫,而且還會流血,但是怎麼折磨都不會死的天使。」

 唔,與其落得那麼悲慘的下場,那確實是讓她以人身死去還比較好……

 不久後,一個有著長長金髮的美麗女子來到了我們所在的地方,
 在風雪中把迪恩等人的大概位置告訴了卡斯提爾和烏列。

 然後我們就離開了企鵝群,
 瞬間就到了一片寬廣的樹林,而且停在最高的樹上。

 很高,這樣的高度對我來說是十分恐怖的。
 但是他們就這樣無動於衷的站在樹梢上看著這片月光下的樹海。

「卡斯提爾,你看看,我不是說過了嗎?這些傢伙就只是會走路的猴子們啊!」

 我覺得心跳的速度好像愈來愈快了,是因為我一直被迫看著這些樹頂的關係嗎?
 天知道他們在看著些什麼,只希望卡斯提爾能早點站到平地上去。

「我才讓天使們去散佈要迪恩交出安娜或回到地獄的訊息,
 結果,你瞧,都什麼時候了,他們竟然還有那個興致『享用』彼此?」

「夠了,烏列。」

「哈!還是說『他』是為了這個目的才會想變成人類?真是太可笑了!」

 烏列雖然誇張的大笑著,但是言語間卻充滿著他的憤怒和不屑。

「我說,夠了。」

 相反的,卡斯提爾的語氣雖然很平靜,卻潛藏著一股非常複雜的情緒。
 總之,不管是這個地方還是這兩個天使,都讓我感到很害怕。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在那邊胡來,感覺很不好受吧。
 喔,就快天亮了,我去幫你下個最後通碟,你可要好好感謝我的體貼啊。」

 嗯……我想我知道烏列在說什麼了。都大難臨頭了,應該也沒幾件事好做了……

 在烏列笑著離開後,
 卡斯提爾用左手按著額頭,讓我感覺到了糾結而苦惱的思緒。

 我想說些什麼,卻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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