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請注意本系列為BL文 CP:Dean/Cass |
5.22.5 Halfway to Heaven 04
原本只有兩個人的屋內竟然傳出了第三者的聲音，
趁著迪恩注意力轉移的時候，吉米趁隙掙開了迪恩的雙手。
「是你！」
被推開的迪恩十分緊張的戒備起那個穿著制服的年輕黑人，
不知幾時出現的他，竟然就這樣大方的在餐桌上津津有味的喝著湯。
「抱歉，我的容器似乎正餓著，看你們在忙所以我就自己動手了，
這燉肉的味道很不錯，謝謝招待。」
「什麼謝謝招待？我以為你還待在那個火圈裏呢……。」
「那是誰？天使嗎？」
「他是拉斐爾，也就是讓你平白多了一顆牙的元兇。」
迪恩不屑的向吉米『介紹』這個黑人的來歷，
用完餐的拉斐爾則是拿出手帕擦擦嘴，一轉眼就移動到了客廳。
「那也是你們逼我的，我只是在執行我的任務。」
拉斐爾用銅鈴大的眼睛瞪著站在眼前的迪恩，
他的容器看似瘦弱，但近距離一看卻有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氣勢。
「所以你是特地等天啟結束了再來翻舊帳的嗎？怎麼沒有去找米開朗基羅他們？」
「你就是大天使拉斐爾？」
「是的，吉米．諾瓦克。我是來……」
拉斐爾不打算搭理迪恩，循聲轉頭朝吉米的位置走去，
但迪恩見狀突然伸手擋在吉米前面，對著拉斐爾就是一陣劈頭痛罵。
「你不去保護你家的查克，跑來這湊什麼熱鬧？」
「只要你別接近先知，他都會很安全。而且我也不是要……」
「對了、你剛剛說卡斯他不會來是什麼意思？該死，你憑什麼擋著他……！」
「…………迪恩．溫徹斯特！！」
拉斐爾不耐煩的吼著迪恩並揮了一下手，迪恩的聲音突然應聲中斷，
站在一旁的吉米定睛一看，雖然雙方的氣氛看來並不好，
但還是不小心噗的笑了出來，因為迪恩嘮叨個不停的嘴巴竟然被貼上了搬家用膠帶。
「一定要這麼做你才能安靜的聽人把話說完嗎？」
「……別笑，你以前被整的可慘了。」
迪恩唰的撕下了膠帶，沒好氣的瞪著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吉米。
「我要找的人是卡斯提爾的容器－－吉米．諾瓦克，
因為卡斯提爾確實有來過這裏，而且是我要求他這麼做的。」
「你要他下來？為什麼？迪恩說他應該回去管理天堂了不是嗎？」
「米迦勒不在後，天堂確實是很需要他的力量來加以維持，而他也辦到了。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回到故鄉的他卻一直維持著人類的形態，
而且變得相當的煩惱和封閉。」
「喔，所以你是想來問要怎麼打開這個弟弟的心房是嗎？」
話被打斷的拉斐爾又瞪了迪恩一眼，迪恩才噤聲別開頭。
「雖然我不曉得、也沒興趣知道他被放逐後到底發生了哪些事，
但是……他的嘆息聲傳遍了整個天堂，連不需要下雨的天堂都不停的降著雨水。」
「咦？卡斯提爾被放逐了？怎麼回事……」「……我以後再告訴你。」
完全狀況外的吉米小聲的問著迪恩，不想再被貼上膠帶的迪恩只能先敷衍一下吉米。
「而且重生後的卡斯提爾力量遠高於我或約書亞，我們無力改變這個異常狀況，
雖然這樣的雨對我們來說並不會產生多嚴重的問題，
但這遲早會變成地球的災難，我想你們這邊應該也有相對的氣候異常了吧？
我們只好要卡斯提爾……休個假、讓他可以回到這裏解決問題。」
想起前陣子各地確實是大雨小雨不斷，
這樣幾乎要使人長霉的天氣，原來跟天堂也有什麼關聯。
「但是他卻比我們預期的時間還早回來，而且情況一點也沒改善，
甚至可以說是更嚴重。」
迪恩有點心虛的低下了頭，事實上可以說就是他把卡斯提爾趕回去的。
「對不起、我保証我不會再亂發脾氣了。請你告訴他……我想要他回來好嗎？我懇求你。」
「喂！他又降臨的話那我麼辦？這是我的身體，別擅自做主啊你們！」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吉米．諾瓦克。
我原本想問你這個容器是否知道些什麼，但現在看來……我已經知道原因在哪裏了。」
拉斐爾制止了吉米不安的抗議，他偏著頭邊說邊看著迪恩，
比起剛才更加不友善的表情讓迪恩退縮了一下。
「而且，卡斯提爾已經回不來了，他已經『不在』了。」
「得了吧！上次我們找你，你說上帝不在了，
這次你來找我們，卻說卡斯不在了，可以換點別的說法嗎？」
「你信也好、不信也可。總之，在卡斯提爾回來後不久，他的氣息就突然消失了。」
「消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卡斯不在天堂？那他是在地球上嗎？」
「不，卡斯提爾並沒有離開天堂的跡象，
他是在『花園』中心消失的，因為我們在那裏發現了這個……。」
拉斐爾張開手，現出一個細緻的玻璃瓶，裏面裝著迪恩和吉米都曾見過的東西－－
散發著奇異的水藍光芒、像白色火焰一樣的『恩典』。
「這是他的恩典？卡斯把自己的恩典挖出來了？」
迪恩曾經聽過安娜描述將恩典挖出來的痛苦，但如果這麼做是為了變成人類的話……。
插不上話的吉米突然瞄到迪恩的嘴角竟然閃過一抹笑容，
難道卡斯提爾成了像安娜一樣的墮天使嗎？就為了這個人類？
「不可能，捨棄恩典是背叛上帝的事，他做不來的！」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才是我想問的！為了你和山姆，我們已經失去了眾多手足，
為什麼天啟都結束了還會再失去他？」
拉斐爾的聲音突然激動了起來，而屋內的燈光也像在呼應他似的閃爍了起來。
「雖然他回到了天堂，卻無法停止對地球、對人類的嚮往，他的心被拉扯著。
卡斯提爾甚至問約書亞『為什麼要讓我復活？』是你讓他變成這樣的！迪恩！」
像暴風一樣刮起的憤怒撼得迪恩囁嚅著說不出話。
「他不可能捨去父親賜予的力量，但也無法收回已經產生的感情，
結果就是將一切還給父親、捨棄自己了！」
拉斐爾握著手中的玻璃瓶，止不住的顫抖中有憤怒、也有悲傷。
「……捨棄自己、你的意思是……卡斯提爾，他死了？」
「吉米你別亂說！你這隻忍者龜，別以為隨便拿個東西出來就要我相信你的鬼話！」
「沒錯，他不是捨棄恩典，他是捨棄了自己！」
迪恩漲紅著臉，粗暴的抓住拉斐爾的手、想要奪下他手中的玻璃瓶，
儘管口中說著不相信，但他的眼眶早已泛紅。
他和卡斯提爾能有怎樣的結果？
在察覺到自己不尋常的感情後，這個問題在迪恩的腦海中已經閃過了無數次。
但其實他早就知道答案了。
早就知道、一直都知道。他只是不願意去想。
那個答案令他不安、令他愈來愈焦躁，
卻沒想到這將卡斯提爾逼入了絕境，也沒想到會讓他們像這樣的……死別。
「愚蠢的傢伙、這不是人類可以碰觸的東西，放手！」
「我不信、除非他出來見我！出來、卡斯－－！」
吉米不知所措的看著迪恩和拉斐爾的拉扯，就在猶豫著該逃走還是要制止他們時，
只見瓶中的光芒突然翻動了起來，突然間就脹破了玻璃瓶、爆出了強烈的白光，
伴隨著爆炸而來的衝擊彈開了迪恩和一旁的吉米，兩人雙雙跌坐在地上。
不過數秒的時間，強光消失了，玻璃瓶也粉碎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因為驚訝而顯得呆然的拉斐爾手上多出來的那個嬰兒。
「該死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迪恩按著嗡嗡作響的腦袋站起來，順手拉起癱坐在地上直盯著拉斐爾看的吉米。
「等等，這是什麼？！」
順著說不出話來的吉米的視線和手勢，迪恩才注意到拉斐爾手上的嬰兒。
「嬰兒啊，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是個小嬰兒，問題是這是怎麼來的？那個恩典又是怎麼回事？」
吉米伸手摸了摸拉斐爾懷中閉著眼的嬰兒，動也不動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像個娃娃，
但嬰兒卻用他小小的、溫熱的手握住了吉米的手指頭。
「他是活的！」
吉米小聲的驚呼了出來，就怕吵醒了熟睡著的小嬰兒。
「怎麼會？卡斯提爾的恩典……在他體內。」
許久都說不出話來的拉斐爾將左手覆上了嬰兒的肚子，
黝黑的大手和白嫩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但令人更驚訝的是他感應到的情報。
「而且，這個身體……構成這個身體的，似乎是你的血肉，吉米．諾瓦克。」
在吉米一臉狐疑叫著「什麼」時，
迪恩靈光一閃的翻了翻口袋，發現原本裝在小布袋裏的牙齒已經不見了。
「那、那這個孩子，是卡斯提爾？他自己做了個新容器？」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是這孩子的體內確實有著卡斯提爾的恩典，
所以他也擁有父親賜予的力量與名字，除此之外的事就……。」
「就怎樣？你是不能把話說清楚嗎？！」
迪恩氣急敗壞的吼聲驚醒了拉斐爾懷中的孩子，嬰兒哇哇的哭聲讓人跟著不安起來，
吉米看著手足無措的大天使和哭泣的孩子，連忙從拉斐爾手中將他抱過來，
愛憐的安撫起這個憑空出現的小嬰兒。
「迪恩．溫徹斯特，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
雖然他又有了形體，但我想他應該沒有過去的記憶、不能算是原本的卡斯提爾，
至少不是你們所認識的……。」
「你說謊！他怎麼可能會什麼都不記得了！」
「隨便你怎麼說，我只是說出我所知道的事。」
拉斐爾並沒有因為迪恩的質疑而有所動搖，也不再加以解釋，
只朝著吉米伸出了他的右手。
「把孩子給我，他必須跟我回去。」
「門都沒有，他又不是你的東西！」「你是認真的嗎？你們有辦法養育人類的小孩嗎？」
迪恩放肆的拍開拉斐爾的手，吉米也屈身護著嬰兒，
兩人都不打算將他交給像是在索取什麼『物品』似的那隻手。
「他就是因為回到天堂才會變成這樣，你還想把卡斯帶回去？」
「卡斯提爾的恩典是屬於天堂的，『花園』也會提供他所需要的一切。」
「慢著，你說過這孩子的身體是由我的血肉構成的，所以他應該是人類吧？！」
「不管是不是人類，他都要留在這裏，哪也不去。」
迪恩擋在拉斐爾和吉米之間，正當三個人僵持不下時，大門突然打開了。
「親愛的，我們回來囉。怎麼會這麼熱鬧……咦，這不是迪恩嗎？」
是吉米的妻女回來了。示意要克萊兒先上樓後，愛米絲抱著採購的物品便走向客廳。
「嗨，迪恩，好久不見。
好可愛的孩子……哎呀，怎麼光溜溜的？這是誰的寶寶呢？」
「我的！」
聽到愛米絲直覺的問起這是誰的寶寶，迪恩和吉米竟都異口同聲的說孩子是他的。
但吉米不加思索的回答卻讓原本笑盈盈看著寶寶的愛米絲突然呆住，
連袋子都從手上滑落，採買回來的日用品也散落了一地。
（待續）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