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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5 Halfway to Heaven 15
愛米絲下班回來後，興味盎然的看著幫忙吉米擺放餐具的卡斯提爾，
等到吃完飯後，便回他們房間找了幾件襯衫來讓卡斯提爾試穿。
「哇，卡斯你變得好帥了，和吉米高中時的樣子好像！」
「當然啊，他跟我可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耶。」
吉米一邊洗碗一邊得意的宣告著，
如同分身的卡斯提爾則是乖乖在客廳站著、當愛米絲的紙娃娃。
「可是他比較年輕帥氣，搞不好我會愛上他喔。」
愛米絲笑盈盈的在卡斯提爾臉頰上親了一下，
看著他令人心花綻放的緬靦笑容，愛米絲繼續挑著吉米的衣服讓他穿上。
「啊，差點忘了還有這件。」
愛米絲拿出一件淺黃色的長版風衣，
就是那件吉米曾經想換卻換不掉、迪恩也早已見慣的那件長風衣。
「這可是你的招牌衣服呢，穿看看吧。」
「很合身嘛。咦？卡斯你是不是和我差不多高了？」
「你們這樣看起來已經不像父子、比較像是兄弟了呢。」
洗完碗後的吉米脫下圍裙，走到客廳和卡斯提爾並肩站著，
除了少了一份滄桑感外，卡斯提爾看起來已經和吉米幾乎是一模一樣了。
「你們竟然還留著那套衣服……。」
在沙發上看著卡斯提爾穿上那件風衣，迪恩心底突然湧現一股複雜的情緒。
「這些衣服當然要留做紀念，只是收起來的當下沒想到會再拿出來穿而已。
對了，還有個東西……，你們等我一下。」
吉米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匆匆跑上樓，從臥房書桌的抽屜中取出了一個盒子，
裏頭放著一個看起來像是手帕包起來的布團。
「這個是我『回來』後在外套的暗袋裏發現的，
會這樣用手帕仔細的包起來收著，應該是個相當重要的東西才對。」
吉米拿著布團下樓、小心的攤開手帕，拿出了一條有著特殊墜子的項鍊。
「我想，這應該是你們其中一人的東西吧。」
「那是……我的護身符。」
迪恩伸手接過了項鍊，這個由山姆送給他、曾經被卡斯提爾借走又失望的歸還，
最後卻是被自己親手丟棄的護身符，迪恩沒想到還有再看到它的時候。
「……卡斯，你這個傻瓜。」
「什麼？」
「啊啊，別在意，我不是在說你，我說的是那個偷偷把這東西收起來的傢伙。」
聽到迪恩這麼說，和他四目相接了一下的卡斯提爾突然又臉紅了起來，
雖然趕緊低下了頭，卻還是被吉米注意到了。
「卡斯，你怎麼了？發燒嗎？嗯……，這種天氣還穿著大衣的確是蠻熱的。」
吉米將額頭靠上卡斯提爾的額頭，粗略的量著他的體溫。
「要是不舒服的話要說出來、別忍著……。咦？蠻涼的啊？」
「不對唷，在發燒的好像是你，吉米！」
愛米絲好奇的伸手摸了摸他們兩個人的額頭，才發覺體溫偏高的人其實是吉米。
「咦？」
**
前一晚還堅稱自己只是因為天暖的關係才有點發熱、並不是發燒的吉米，
今天早上就被愛米絲發現他發著高燒、連床都下不了。
「親愛的，我躺躺就好了，你先去上班吧。」
躺在床舖上的吉米拉了拉愛米絲的手，要她別擔心，
雖然愛米絲很想帶他去看醫生，但吉米堅持說小感冒只要休息就會好了，
反正醫生十之八九也是要他多休息，多喝水、補充維它命而已。
「可是你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不用擔心，家裏還有那兩個傢伙，雖然不太可靠，但是有他們在也夠了。」
「哪裏不可靠？我可是很會照顧人的。」
站在門邊的迪恩忍不住出聲來抗議著，一旁的卡斯提爾則是不安的看著他們。
「吶，愛米絲你就去公司吧，今天有重要的會議要開不是嗎？」
「太太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諾瓦克先生的。」
迪恩擺出了誇張的鞠躬動作和燦爛笑容，要愛米絲安心的把吉米交給他。
「迪恩，那吉米就拜託你了。」
像個管家般的送愛米絲出門上班後，迪恩先打了杯蔬果汁給沒什麼胃口的病人，
才下樓弄些簡單的早餐給自己和卡斯提爾。
有段時間沒像這樣獨處了的兩人、面對面的吃著自己的早餐，
卡斯提爾雖然沉默的撕開麵包吃了起來，但是看起來似乎有些坐立難安。
「你很擔心吉米嗎？還是……。」
「嗯？」
「沒什麼。他只是感冒了而已，雖然會很不舒服，但不是多嚴重的病。」
「………………。」
「等你把早餐吃完，可以幫我把水和藥先拿上去給他嗎？我待會煮點湯讓他喝。」
「好。」
「你可以陪著他，但是記得不要去吵到他。」
像是看穿了卡斯提爾的心思，迪恩找了個理由讓他可以去吉米的臥房探視，
免得只能尷尬的和他待在一起。
**
讓吉米吃藥後，卡斯提爾便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始盯著吉米發呆。
「我已經吃了藥，很快就會退燒的，不用擔心。」
「嗯，迪恩也這麼說。」
「卡斯，你最近好像不太開心，怎麼了嗎？」
吉米躺在床上，看著身體長大、但開朗笑容卻逐漸減少的卡斯提爾，
他也不是沒發現卡斯提爾的精神似乎也有了什麼變化。
「我覺得我……變得愈來愈不像我自己了，而且總是不停的想著別人的事。」
在卡斯提爾的生活中還能有哪些的『別人』？
就算吉米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他已經知道卡斯提爾大概在煩惱些什麼了。
「吉米，你和愛米絲是相愛的吧？你們會常常想著彼此的事嗎？」
「那是當然的吧，我幾乎整天都在想著愛米絲呢。」
「……常常想著一個人，那就是愛嗎？」
「算是吧、可是愛也是分很多種的，咳嗯、……像是愛情啦、親情、咳、咳咳！」
「吉米、你怎麼了？不是說很快就會好了嗎？」
講沒有幾句話，吉米就突然猛咳了起來，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痛苦的模樣，
卡斯提爾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抱著吉米擔心的喊著。
但是就在卡斯提爾用力抱著咳個不停的吉米、急的都快要哭了出來的時候，
吉米的咳嗽聲突然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逐漸緩和的喘氣聲。
「呼－－。咦？奇怪，怎麼突然就……。」
「吉米你還要不要緊？」
「嗚喔，你們兩個抱在一起做什麼？」
端著一鍋熱湯和碗上樓的迪恩，
進房時剛好看到卡斯提爾抱著吉米、身上還發出了微光的景象。
「迪恩，我覺得我好多了！」
「真的嗎？」
迪恩將托盤放在茶几上，拿起耳溫槍量了一下吉米的體溫，
雖然還是有點偏高，但熱度已經沒有早上那麼熱了。
「三十八度多，算是有退了一些……。
卡斯，幫我把那些杯子拿到樓下去，我來照顧吉米就好了。」
「其實也不用什麼照顧，我真的覺得輕鬆很多了。」
「我剛剛看到卡斯抱著你、身上還發出了光，然後你的燒就退了？」
支開卡斯提爾後，迪恩將枕頭墊起來，讓吉米可以靠著。
他裝了一碗湯坐在床沿，邊用湯匙小心翻攪著湯、邊說出剛剛看到的情況。
「是啊，突然間、感覺……一切都變得很舒服，
也許他一緊張就在不知不覺間用他的『力量』治好我了？」
「倒也不是完全治好了吧，他只是讓你熱度降低了點。來，嘴巴張開。」
「張開什麼？」
「說『啊』，把嘴張開我才能餵你啊。」
「先放著吧，我現在還不餓。」
「不行，我特地加了很多洋蔥和胡椒粉，一定要趁熱喝才有用。」
「謝謝，那拿來我自己吃就好了。」
沒想到吉米竟然這麼固執的拒絕著迪恩的『好意』，
臉色一沉的迪恩突然將碗擱到床頭櫃上，然後爬上床、隔著棉被就跨坐在吉米身上。
「喂，你做什麼？！」
「這樣好像比較好餵的樣子。」
「就說了我可以自己來……。」
「這樣不可以，我可是有答應你老婆說要好好『照顧』你的。
還是說，……你比較想要我用嘴含著湯來餵你？」
顧不得在底下扭來扭去的吉米，迪恩再度拿起碗和湯匙，還做勢要讓自己先喝。
「別鬧了，你別坐在我身上！」
「嗚哇、好燙！別亂動，不然湯會灑出來的。乖，聽話，這碗喝完就好。」
被逼得乖乖就範的吉米只好像孩子似的讓迪恩把湯一口一口的送進嘴裏，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熱湯的關係，勉強讓迪恩餵完湯後，吉米熱的出了一身汗。
「這樣你總該可以下去了吧？」
「可是還有鍋子裏的雞肉還沒讓你吃到。」
「我待會自己吃。你是要坐到幾時？還不快下去讓我換衣服，全身都是汗……。」
「換衣服？這種事情讓小的來為您服務吧？」
迪恩笑著將空碗放到床頭櫃上，沒等吉米回答就自己動手解開吉米睡衣上的扣子。
「夠了，我已經好了，可以自己換了！」
「可是你還是有點暈不是嗎？就讓我『徹底的』照顧你吧……。」
「那是藥的關係，離我遠一點！」
「而且我還沒玩到醫生遊戲……。
再說，我是真的很想幫你打上一針、可以讓你好好出汗的特效藥……。」
吉米試著推開硬貼過來的迪恩，
可是卻反被壓住了雙手，還被迪恩在耳邊用語帶雙關的戲弄著。
「什麼醫生遊戲啊！別開這種玩笑了，快走開！」
「……你又知道我是在開玩笑了？」
迪恩離開了吉米的耳邊，一臉正經的凝視著吉米的眼睛。
「每天、每天，看著你這張臉和聽著你的聲音，再加上那個愈來愈像你的傢伙，
你們兩個讓我有多難熬，你知道嗎？」
「……我、我不想知道。」
吉米別過頭，避開了那幾乎要灼傷人的目光，
他知道那對綠色的眼睛只是在他身上追尋著天使殘留的影子。
「可是我曾經想過喔，我愛上的……會不會是你的臉、你的身體？
吶，讓我確認一下吧。」
不顧吉米的感受，迪恩放開了他的手，卻又抱住吉米、將臉靠在他的胸膛上，
緊張的心跳聲和帶著汗水的熱氣讓迪恩有著懷念不已的悸動。
但是吉米卻是有了從心底浮出的恐懼感，
他是同情迪恩的，但是不可能因為同情就接受他，不論是心理、或生理上的。
「放開我，迪恩。我求你……。」
「不要。……如果我說我想要硬上的話呢？」
「你在說什麼？」
「我說……。」
「迪恩你不可以欺負吉米！」
就在吉米害怕的掙扎起來時，
突然出現在門後的卡斯提爾尖叫著跑到床邊把迪恩由吉米身上用力的拉開。
「哈哈，嚇著你了嗎？我是開玩笑的，別介意。」
差點因為被拉下床而跌倒的迪恩收起嚴肅的表情，恢復了他慣有的輕浮笑臉，
還笑著說這只是個玩笑而已。
但是被迪恩整得體溫又升高了不少的吉米，
只見他緊緊抓著被解開的衣襟，滿臉通紅的要卡斯提爾快把迪恩趕下樓去。
「夠了！東西吃完我會自己拿下去，你們都別再上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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