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Supernatural 5.04.5 Dead End 01

請注意本系列為BL文　CP:Dean/Cass

5.04.5 The Future, Dead End 01


『父親，我做了一個夢。我請求您，請讓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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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月前，邪惡的墮天使藉由山姆的手，成功的逃出困住他數千年的牢籠，
　並使那座廢棄教堂消失在白光和爆炸之中。

　一股神秘的力量將迪恩和山姆救出，讓他們沒隨著墮天使的復活而死去，
　但是在飛機上看著教堂爆炸的那瞬間，
　迪恩覺得他們都不應該、也沒資格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了上才對。

　儘管犯了錯的人是山姆，但阻止不了弟弟的迪恩也是同罪的，
　他甚至為此犧牲了自己的守護天使。
　迪恩無法再苛責山姆，卻在即將到來的末日恐懼中懊悔而痛苦的自責著。

　甚至當撒迦利亞要他將自己獻給米迦勒以阻止天啟的時候，他幾乎就要答應了，
　令他改變想法的是卡斯提爾奇蹟似的再現。

　雖然救了迪恩和山姆的人，同時也復活了卡斯提爾，
　但是他還是無法再面對一手鑄成大錯的弟弟，迪恩狠下心、將他由身邊推開。
　迪恩選擇和被復活的天使一起行動，
　他想幫卡斯提爾找出上帝，請祂拯救這個世界，這樣他和山姆才能被世界原諒。


『但是，找到了上帝，是否意味著你將要離去？』


**
　卡斯提爾，他的守護天使，也許只有迪恩自己這麼認為。
　為了阻止天啟，這個小天使想請求偉大的父親停止這一切悲劇，而他需要迪恩的援助。

　迪恩沒理由拒絕天使的要求，也許他根本無法開口說不，
　因為卡斯提爾在他面前露出了這樣無助的表情。

　卡斯提爾擬了一個危險的計劃，他們打算用陷阱逮住拉斐爾。
　若是搞砸了，那他將再次被大天使轟成灰燼，就像不久前那樣，只剩一片血肉模糊。

「放心吧，迪恩。就算有什麼閃失，我也不會讓你被波及到的。」

　卡斯提爾笑著對迪恩保証，要他別擔心。

「笨蛋！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迪恩心中的確充滿了不安，他曾有過這樣惶恐的心情，
　就如同他在查克家看到那片血跡時一樣，但遠比那時候還要更加的恐懼，
　因為卡斯提爾此刻還在他面前，但是明天卻可能再度消失於這個世界。

「奇蹟不會一再的發生，你不怕嗎？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我想……應該沒有了。
　拉斐爾是離我們最近、也最有可能知道父親在哪裏的天使。」

　卡斯提爾淡然的說著。
　天使並沒有因為再度接近死亡而感到不安，他只是坐在椅子上默默祈禱著。

「起來，別只是坐在那邊！」

　但是天使平靜的模樣卻使得迪恩更加的煩躁。
　迪恩將卡斯提爾拉離椅子，粗魯的拖著他走到車邊、然後推上副手座。
　他對天使的愧疚感並不曾因為卡斯提爾的復活而跟著消失，
　迪恩想為他做點什麼，卻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做些什麼。

　黑色雪佛蘭在他們經過的第一間酒吧前停了下來。

　在酒吧的角落，迪恩點來一杯又一杯的酒，從啤酒、調酒到不加水的烈酒，
　看得迪恩覺得自己都快醉了，卡斯提爾卻只是兩頰微紅的告訴他天使不應該酗酒。

「我不管，你給我喝下去。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在意那些教條嗎？」

　服務生端來的酒愈來愈烈，連吧檯的調酒師都瞪大了眼看著這兩名奇怪的酒客，
　他懷疑這兩個人還要再喝的話是不是要把酒精拿出來給他們灌了。

　迪恩原想灌醉這個完全置生死於度外的傢伙，
　也許這樣就能拖延些時間，讓他無法實行那該死的計劃，
　但他的臉紅竟然只是為了天使不應該犯忌而感到不好意思，並不是酒精的作用。

　迪恩索性幫侷促不安的卡斯提爾召來一名美艷的妓女。　

　他不知道天使在生命的盡頭會想做些什麼，他覺得卡斯提爾自己也不知道，
　守護著他的卡斯提爾一直都是這麼的不食人間煙火。
　迪恩只能以俗世男人的思維去猜想，也許天使也會有些慾望需要發洩，
　雖然他不太確定天使是否有性別之分，但至少卡斯提爾擁有一副正常男人的身軀。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在意些什麼？
　去他的道德、去他的教義，去他的世俗……眼光。」

　迪恩一個人坐在吧檯喝著索然無味的啤酒、自言自語，
　他的天使將要品嚐墮落的滋味。


　那天，在那個小倉庫看到天使完好的出現在他和山姆的面前時，
　迪恩激動的緊緊抱住卡斯提爾，腦袋一片空白、幾乎忘了山姆也在旁邊，
　天使沒有掙開他的手，只是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和一旁的山姆。

　那個時候，迪恩的心中有個聲音響起，但他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太好了，這樣我就不會因為害死『朋友』的事而做惡夢了！」

　迪恩對山姆和卡斯提爾這樣說著。
　然後，看著天使側著頭淺淺笑著的模樣，他也在心底對自己這樣反覆說著。


　但是當卡斯提爾說下一次的日出也許就是他所能見到的最後一個黎明時，
　他又聽到了那個聲音，迪恩仍然想裝做沒聽見，但那聲音卻吵得他慌亂不已。
　迪恩拚命的點酒，也許他想灌醉的不是卡斯提爾，而是自己。


　看著卡斯提爾在他的搧動下終於和金髮女人走進那個小房間時，
　他已經被胸中的鼓動吵的完全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心中發狂吼叫的聲音逼得迪恩無法再逃避，那是升到頂點的妒意。

　迪恩想像著卡斯提爾在房內被妓女脫去一件件衣服，
　親吻他的唇、他的身體，以及用手指和尖長指甲撩撥著慾望的畫面。

　他緊握著杯子，對自己不潔的內心和嫉妒感到嫌惡。

　就在他用力放下快被捏碎的酒杯、打算去結束這根本不該發生的『交易』時，
　小房間傳出了女人高分貝的尖叫聲，卡斯提爾竟然衣衫不整的被妓女趕出房間，
　持續不斷的辱罵聲甚至驚動了保鑣們。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總之眼見形勢不對的話那就先跑再說，
　迪恩拉著卡斯提爾逃出妓院，一股作氣的跑回愛車旁，
　看到後方沒有人追過來後、迪恩才靠在車邊大口大口的喘著。

「……嘿、老兄，你到底……對那小姑娘做了什麼？」

「我什麼事也沒做，迪恩。
　我只是對那個傷心的小女孩說她父親會離開家並不是她的錯。就這樣而已。」

「哈！你說什麼？哈哈、我的天，你怎麼可以偷看妓女的心事啊！哈哈哈，
　你這天使、真的是……」

　迪恩誇張的彎著腰大笑，想掩飾他那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我只是……想試著去安慰她，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沒想到卡斯提爾單純而耿直的回答讓迪恩笑到更加喘不過氣來，
　天使臉上盡是不解的走近迪恩身邊，看著他笑得滿臉通紅的樣子。

「哈－－…，沒事沒事、你沒有錯。
　我還以為她是把你脫光後看到了什麼『此物只應天上有』的巨大東西而嚇到了呢！」

　迪恩一手搭著卡斯提爾的肩，一手擦去因為狂笑而溢流出來的眼淚，
　他想把呼吸調整回來，卻忍不住的又笑了起來。

「那，然後呢？」

「然後，她尖叫著罵我一些話、甩了我巴掌。我不曉得她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什麼？她打了你？」

　迪恩猛的抬起頭，他的頭髮掃過卡斯提爾的下巴，引來頭皮一陣搔癢，
　天使總是拿捏不好和人類說話時的距離，不知道是習慣，還是無意識的保護行為。

「嗯、她很生氣，不過我想她的手一定很痛才對。」

　聽到卡斯提爾竟然還在擔心他口中的可憐女孩，迪恩苦笑了一下，
　他很清楚毆打天使的話會有什麼下場。

　就著街燈的光線，迪恩注視著卡斯提爾的臉頰，的確看不出有任何的手掌痕跡，
　還殘留在他頰上的，只有女孩鮮艷而俗氣的口紅印。

「……她還做了什麼？」

　迪恩伸手抹去那些廉價的化妝品，他不想去看卡斯提爾的唇上是否也有相同的口紅，
　卻在低頭時看到了被解開鈕扣的襯衫和衣領間的鎖骨。

「她親了我的臉，在她脫我衣服時我看了她的眼睛，然後就……」

　卡斯提爾依然平淡的描述著經過，但還沒說完就被迪恩中斷，用一個很輕的吻。

「她也有這樣吻你嗎？」

「沒有，但是……」

　街燈下的眼睛在影子中透著深藍，
　卡斯提爾看著這個人類既要提問卻又不等他回答就兀自把唇湊上來。
　但他也有點驚訝，原來迪恩開口閉口總是蠻橫不講理的嘴唇，有著這麼柔軟的觸感。

　迪恩抱著卡斯提爾，擁著、吻著，他知道自己愛上了天使，他一直都知道，
　從狹小陰暗的倉庫因他的出現而變得閃閃生輝的那刻起，
　不對，也許是更早之前，在天使的光芒溫柔照進他晦暗內心的那時候……

「所以，這是你的……初吻？」

「……我想，是的。」

「我愛你，雖然你可能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迪恩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說著，然而在說出這話的同時，
　那些在他胸口、在他心中不斷鼓譟著的聲音突然都平息了下來，
　巷子裏安靜的就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他們兩個人而已。

　迪恩靠在天使身上吮吻著他的唇，彼此的心跳聲中夾雜著些微的顫動，
　他不要卡斯提爾給他回答，也不想看到他充滿疑惑的眼神，
　卡斯提爾沒有推開他，這樣就夠了。

　但是這並無法改變進行到一半的計劃，迪恩只剩幾個小時的時間能擁有他的天使。
　他將車朝東方開去，停在一個視野寬廣的地方，因為卡斯提爾想看看日出。
　迪恩緊緊的抱著卡斯提爾，懇求他在拉斐爾到來之前逃走，
　他好不容易才願意面對自己的感情，可是死亡卻即將使他們再度別離。

　迪恩的聲聲請求變成了句句的咒罵，最後只剩細碎的啜泣聲，
　溫熱的眼淚滲入了淺黃色的風衣，卡斯提爾卻輕撫著迪恩的頭髮，
　安慰他說雖然對手是大天使，但是只要計劃能順利的進行，
　他就會平安無事、而且還能得到上帝的情報。

　黎明到來前的天空突然變得一片黑暗，沒有了月光、也沒有星星，
　像是只有數秒，卻又像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
　在那短暫的幽暗和靜懿中，卡斯提爾覺得自己好像睡著了一般，還做了夢。
　他似乎在夢中向父親祈求著什麼，但遠方山頭間透出的曙光讓他認為這只是錯覺，
　因為天使並不需要睡眠，更不會做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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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篇是接續著原本的短篇 5.04.5 The Future 這篇寫下去的，
　所以如果沒看過The Future或已經忘了內容的話，就麻煩回頭看一下囉 (汗)
　不改成相同標題一方面是我沒有修改或重寫The Future，加上首篇隔太久了，
　在文章列表上會因為時間差而使標題排列變得很不整齊，
　所以續寫的部份就以Dead End為標題繼續寫下去這樣 ^^|||
　至於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才冒出續篇，一切都是因為不可抗力…… (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