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Supernatural 6.10.5 Porn Syndrome (BL)

請注意本篇為BL文　CP:Dean/Cass

6.10.5 Porn Syndrome


　山姆竟然說不想要找回他的靈魂了，
　那個被留在牢籠中、沒人知道已經變成什麼悲慘模樣的東西。

「別走！山姆，卡斯會幫你找到辦法的！」

　沒了靈魂的山姆簡直就像煞車故障的跑車一樣，迪恩不能放任變成這樣的弟弟離開，
　他跑上前抓住山姆粗壯的胳膊，卻被山姆用力的甩開了手。

「哈、幫我？不，他只會幫你，迪恩。」

　山姆是停下了腳步，但卻是皺著眉頭抱怨著。

「什麼？他也會幫你不是嗎？」「那是因為我是你……」

「你們在吵些什麼？」

　卡斯提爾在振翅聲中突然出現、還不偏不倚的落在兄弟倆之間，
　正好阻止了即將發生的爭吵。

「哇喔、你都……『收拾』好了？」

　雖然才過了幾分鐘，不過卡斯提爾當然是將那些怪物的始祖們處理完畢才出來，
　嚴格來說他只是再度走過那個通道，牢房內的怪物便全都自燃起來、直到剩下灰燼。

「嗯，發生了什麼事？迪恩。」

「什麼事也沒有。」

　搶著回答的人是山姆，他瞟了一眼向迪恩尋求答案的卡斯提爾。

「對，沒事。你會跟我回去對吧，山姆？」

　山姆猶豫了一下，看著轉而望向他的卡斯提爾，勉為其難似的點了點頭。

「那，如果你們沒別的事了的話，我就先……。」

「等等！卡斯，你、你也要跟我們回去。」

　卡斯提爾肩上不只有著他們溫徹斯特兄弟的事，他還扛著天堂的紛爭要處理，
　眼看天使又要離去，迪恩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袖子，這讓水藍色的眼睛不解的看著他。

「……你必須休息，卡斯。」

「天使不會疲勞，所以……。」

「是精神、心靈上的，你需要放鬆一下、至少一天！對吧，山姆。」

　燒掉克勞利的遺骨後，卡斯提爾以為事情算是暫告一段落了，
　卻沒注意到自己臉上其實堆滿了疲憊和無力的表情。

「喔，是啊、沒錯。你是該休息一下。如果你不留下來的話，那我也不回去。」

「山姆！」

　看了看迪恩，又看了看卡斯提爾，山姆哼笑了一下，拿著自己的去留當威脅。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留下來，這樣可以嗎？」

　卡斯提爾舉起雙手投降，示意要他們兄弟倆別再爭吵下去了，
　在天堂的手足相爭戲碼已經令他感到十分厭煩，別連這對兄弟都要在他面前吵鬧。


**
　車子在詭異的沉默中開回溫徹斯特兄弟租下來棲身的小屋。
　放下行李，迪恩轉身便進了浴室，剛剛那兩個食屍鬼弄得他滿身血汙、髒得發臭。

「山姆，你的手給我。」

　站在客廳不知道要做什的卡斯提爾注意到了沿著山姆左手滴下來的血跡，
　掀起袖子後可以看到被啃咬後的血肉模糊。

「沒關係，其實不痛。」

　雖然山姆這麼說著，但是就在他把手伸向卡斯提爾時，就馬上被治好了。

「就算不覺得痛也是需要治療……。」

　卡斯提爾喃喃說著，卻被山姆一個反手抓住、將他拉向自己。

　山姆突然抱住天使、朝他的唇吻了下去，高大的身影幾乎要將卡斯提爾整個吞沒，
　他揪著卡斯提爾的後腦勺，原先只是想試探性的吻一下，
　但是見到卡斯提爾沒有抵抗，索性將舌頭也伸出去、在他口中翻弄著。

「呼－－，真的是比想像中的要來得好……。」

　良久，山姆才抬起頭神清氣爽的吸了一口氣，手卻還在卡斯提爾的背上摸著。

「你怎麼回事？山姆。」

「你吻了惡魔不是嗎？我以為你對迪恩已經感到厭煩了呢。」

　天使睜大了眼睛仰望著山姆，他看不透像這樣沒有靈魂的人類。

「那只是……，我也不太清楚。」

「怎麼，不給我也來個熱烈的回吻嗎？」

　山姆低下頭看著被他攬在懷中的天使，輕撫他偏白的臉頰，有種手到擒來的感覺。

「……你不是才說想要獵殺我？」

「那是……因為我很生氣，氣我自己。
　如果當初我比迪恩還早一步把你抱進懷裏，你是不是就……嗚噢！」

　洗手臺水龍頭浠瀝嘩啦的水聲早已停了，迪恩洗好臉正打算出來拿衣服更換，
　卻看到連自己的弟弟也對天使出手、摟著不放的景象。
　迪恩一個箭步扯過山姆的肩、還一拳狠狠的揍在他臉上，
　力道之大，讓山姆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

「該死、山姆！你在做什麼？還有，你說要獵殺卡斯是怎麼回事？」

「不是獵殺，是狩、獵。」

　山姆坐在沙發上，舔著口中的破皮和自己的血味、得意的說著。

「你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只是想嚐嚐看你家的天使，以前的我想了很久，就是沒膽子行動……。」

　看著怒不可遏的迪恩走來，
　山姆卻是撫著臉頰、用一副『不然你想怎麼樣』的無辜表情看著迪恩，
　氣得迪恩壓著他的頸子又要揮下重拳，
　卡斯提爾卻把迪恩拉離沙發，扶著他的臉吻了下去。

「卡斯！你又在搞什麼鬼？」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迪恩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推開卡斯提爾的肩膀。　

「我以為這樣可以讓你冷靜一點……。」

「哈哈哈、太有趣了！這也是看電視學來的嗎？」

　山姆扶著額頭拍腿大笑著，這下可讓迪恩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但他撇下癱在沙發上笑著的山姆，將不明就理的卡斯提爾推進屋中唯一的房間。

「你給我去床上躺著休息，別拿雜誌起來翻、也不准看電視！」

「卡斯，下次別一個人看電視，找我陪你看吧，我會幫你找更刺激的節目的！」

　房門被用力的關上，但迪恩並沒有跟著進去，
　他只是把天使關在房間裏面、不想讓他介入迪恩和山姆之間的爭吵。
　一個已經脫離常軌的山姆已經夠難應付了，
　再加上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卡斯提爾只會使情況更加的混亂……。

　迪恩靠在門板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隱忍著不斷傳來的訕笑聲走回客廳，
　站在他覺得根本是瘋了的山姆面前。

「你在打什麼主意？山姆。」

「並沒有。」

「別以為我沒注意到，是你開那種節目給卡斯看的。」

「什麼『那種節目』，你挺愛看的不是嗎？你應該和愛人分享你的興趣才對啊……。」

「你到底在想什麼？這樣整我很有趣嗎？」

「我在想什麼？我想想……。嗯，我想要你的天使。」

「什麼？！」

「我也想要有個總會守著我的天使，小的時候我曾以為自己應該也有個守護天使，
　可惜不管怎麼祈禱，我的身邊還是只有惡魔圍繞著……。」

「你真的瘋了嗎？」

「是快了。把他讓給我吧，迪恩。也許這樣我就不會害怕我的靈魂會把我給逼瘋了。」

　講出這種話但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山姆抬眼看著迪恩用單手撐著臉的無力模樣。

「山姆，卡斯把你當做是他的『好朋友』，你又把他當成了什麼？
　什麼讓給你不讓給你的，他又不是可以說給就給的工具！」

「朋友？工具？哈、老哥，這種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真的是非常沒有說服力啊。」

　山姆用一句話就輕鬆堵住了迪恩的嘴、還坐在沙發上攤了攤手，
　畢竟看在山姆的眼裏，他老哥總是對卡斯提爾頤指氣使的，
　但是迪恩的個性讓他就是沒辦法在別人面前對他的天使好一點。

「就算你是我弟弟也……。算了，等你的靈魂回來後就會正常一點了吧。」

『兄弟、家族』這些名詞對迪恩來說簡直就像魔咒一般，
　他緊握拳頭繼續隱忍著，然而山姆卻看著迪恩已經在發抖的拳頭不停的說下去。

「我可以不要靈魂，我比較想要擁有天使。
　而且我保証會比你還溫柔的對待他，好嗎？迪恩。」

「……他愛的又不是你。」

「這可不一定，卡斯剛剛並沒有推開我，那表示我也有機會不是嗎？
　搞不好他對我也有意思喔。」

　迪恩氣到說不出話來，他閉著眼、咬著牙，覺得他的忍耐已經快到了極限。

「吶，有靈魂的弟弟，或是你的天使？選一個吧，迪恩。
　要不然……，嗯，其實我應該也不介意和兄弟一起分享……、哇喔！」

　迪恩忍無可忍、用力的朝山姆揮拳過去，卻撲空打在椅背上，
　因為山姆這回已經有了準備，當迪恩的手一舉起時他就立刻跳到了沙發旁邊，
　還順手拎起他的行李袋、大步的往門邊走去。

「很好，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既然這樣，那就別再想把那個破碎的靈魂塞給我的事了！」

「我會把你那些該死的棉花塞回去的！但是現在你給我滾、滾的愈遠愈好！」

「哈，很好，我也不會放棄的！老哥，順便提醒你一下，你的『敵人』可不只我，
　還記得那個巴爾薩澤嗎？想想他瞪著你看的眼神，是不是和現在的我一樣啊？
　你也要當心他們舊情復燃啊！」

「去你的！就算卡斯真的愛上你或愛上別人我也不會放手的！」

　砰的一聲，桌上的罐裝啤酒被重重的扔在及時關起來的門板上，
　在門板上留下了一個凹痕。

　迪恩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調整呼吸，他覺得腦袋都要燒起來了。


**
「我很關心山姆，但我並沒有愛上他。」

　迪恩一走進房間，卡斯提爾便幽幽的說著，顯然那些吵鬧聲都被他聽到了。

「在大戰前，我和巴爾薩澤的關係相當親密沒錯，但我們沒有接吻，也不曾互相撫摸過，
　我想我和他之間，應該就像現在的我和山姆一樣。」

　厚重雲層下的自然光有些陰暗，天使聽話的直挺挺躺在床上，雙手還交疊在腰間，
　要是沒有開口的話，還真像是被誰刻意擺放上去的屍體。

「我不該讓山姆一個人去試著召喚你的，因為他說那是他的事，應該由他自己來拜託你，
　但我沒想到他會說出要狩獵你的這種話……，對不起。」

　迪恩拉上窗簾、開了燈，頹喪的在床沿坐下，無力的用雙手撐著頭，
　他並不想挑起弟弟的嫉妒心，所以總是在山姆面前刻意對卡斯提爾出言不遜，
　但如今看來卻是造成了反效果。

「沒關係，他那時還急著想把靈魂弄回來。」

「你覺得山姆他是……、他也愛上你了嗎？」

「如果他愛上我，你會想把我『讓』給他嗎？」

　卡斯提爾睜開眼睛，看著身旁迪恩無力的側影。

「該死、我幹嘛問這種問題。……我可以不要去想這種在連續劇才會出現的問題嗎？」

　看到迪恩懊惱的抓著頭，卡斯提爾緩緩坐起身、從背後抱住迪恩。

「……以前的山姆只是對『身為天使的我』懷抱著些戀慕感而已，
　現在的他沒了靈魂，我想他只是本能的想找東西來填補，只是單純的想要佔有吧。」

「這也是看電視學來的嗎？」

「嗯，我想更貼近人類一點……。」

「你這樣的確是貼得夠近了，傻子。」

　迪恩摸著環在胸前的手，嘆了一口氣。

「是你希望我更加……有點人性的不是嗎？」

「沒錯，不對，不完全是這樣。
　你不應該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更不可以模仿電視的行為，那些都是假的！」

「我能留在這裏的時間不多，我只是想學些可以令人高興的事，迪恩。」

「可是、可是你竟然當著我的面和那婊子接吻！」

「那只是順勢練習一下……，你生氣了？」

「對，我非常、非常生氣！你不會明白這種感覺的！」

　迪恩抖了一下肩膀，甩開卡斯提爾的雙手、站起來對他咆哮著，
　卡斯提爾卻是垂著眼，就像個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的孩子似的低下了頭。

「我確實是不明白，所以我有點好奇……。」

「好奇什麼？和女人接吻？還是想順勢和女人作愛？！」

「不，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那個送披薩的要打女孩的屁股而已，他愛她不是嗎？」

「打……。」

　迪恩瞬間覺得全身無力，也許他應該暈倒才對。
　剛剛的滿腔妒火竟然被卡斯提爾困惑的表情和一句話就全弄熄了。

「她是犯了什麼錯嗎？」

　天使抬起頭，仰望著迪恩的淡藍色瞳孔在日光燈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透明晶亮，
　但是他的問題卻讓迪恩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像樣的話來。

「不不，聽我說，那只是一種、一種情趣而已，電視上演的看看就好，別太認真！」

　迪恩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電視電影必須要分級的原因，
　他雙手撐在卡斯提爾的肩膀上，因為角度的關係，幾乎是用全身的力量壓著。

「情趣是什麼意思？你喜歡那些嗎？」

「你不會想玩那些花樣的吧……？
　呃，我是說，打你的話是我的手會痛，那是在折磨我！」

「那你可以讓我……。」

「不行！門都沒有！我會被你打死的！」

「那我去找山姆，他應該會有興趣想試看看，
　或許也能讓我試看看，因為他比較強壯，也許像那保姆一樣禁得起拍打？」

「喂、哪來那麼多也許不也許的！卡斯、你是怎麼回事？故意的嗎？」

　迪恩用力搖晃著卡斯提爾的肩膀，他覺得自己好像快哭了。

「我只是想多瞭解一點人類的事，我想為你做些能讓你高興的事。」

「卡斯，你為我們做的夠多了，所以別再花精神在那些奇怪的事情上！
　要是你真的想讓我高興一點的話，
　那就別和我以外的任何人接吻、擁抱，也不要碰他們，最好連看都不要看！」

「要是他們吻我的話呢？」

「你應該推開他們！你要有點防備心、要在被吻到之前就把對方推開！」

　其實在此之前迪恩也不曾想到會出現『競爭者』的情況，
　迪恩抱住卡斯提爾，壓著他躺下去，但是疑問卻仍像雨後春筍一般的接連冒出來。

「是這樣嗎？可是太用力的話會讓他們受傷的……。」

「輕輕的推開就好了，呆子，又不是要你把人推進牆壁裏。」

「像你推開我那樣？」

「不對，我那只是嚇了一跳……，
　也對啦，你應該要像受到驚嚇才對，就算對方是山姆也一樣！」

「我不想弄傷山姆，我只是希望他快點恢復正常……。」

「我知道，山姆的事我會再想辦法，總之一定要讓他復原！
　還有，你也不准自己去找山姆，不然要是被他吃了就來不及了。」

「山姆是咬了自己的手，但他應該不會餓了就吃人才對，他只是失去了靈魂。」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所謂的『被吃掉』是指這樣……。」

　迪恩用唇貼住卡斯提爾淺紅色的雙唇，
　再讓這傢伙發問下去的話，他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還有這樣……。」

　撥開風衣和外套，迪恩拉開卡斯提爾的襯衫，將手伸進去開始往上摸索著，
　但卡斯提爾雙手環著迪恩的脖子任他親吻和愛撫，
　自己卻仍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像是在思量著些什麼。

「那你會想打我的屁股嗎？」

「不想！」

「那我可以打你的屁股看看嗎？」

「不可以！你別再想那些花樣了！」

「那還有別的花樣？你比較喜歡哪一種？」

「拜託………………。」

　迪恩將頭埋在卡斯提爾的胸上，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更『精彩』的節目又是指什麼？迪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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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我發誓以後看完電視都會記得把頻道轉回兒童教育臺的！』

　迪恩哭了，雖然他沒真的流下眼淚，但是他在心中這樣對自己怒吼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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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笑的標題，某人被自己下的標題戳到笑穴 Orz
（本文副標：讓Dean Winchester崩潰的101種方法）

　關於Cass與電視，其實對某青年來說，
　不知道該說是Cass發現了新大陸，還是發現了可以用來欺負Dean的新方法 XD
　總之，
　為了感謝諸位善男信女 (喂) 對本崩潰青年的支持與愛護 (這是什麼奇怪宗教嗎？)
　僅以此文獻給對Cass那一吻心懷怨恨的各位。

　是說這篇文愈寫愈長還一直斷線，最後差點忘了要怎麼收尾 (汗)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還有S/C跑出來插花，希望不會造成反效果啊 XD (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