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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5 The Future, Dead End 33
在那之後，迪恩向卡斯提爾承諾不會再出現長時間離開庇護所的狀況，
儘管對擔負著領導責任的迪恩來說這不是件容易辦到的事，
但先前實驗性的長途式搜索所帶來的壓力和危險著實令許多人大喊吃不消，
加上需要先協助作物收成和整理運載回來的物資，
讓迪恩有了可以暫時停止編派搜索班外出工作的理由，
只需輪流開車在庇護所附近的城鎮和道路巡邏、射殺零星出現的活屍。
雖然巡邏偶爾也會花上一天多的時間，在庇護所內的工作也令迪恩依舊忙碌，
但是他陪伴在卡斯提爾身邊的時間還是增加了不少，
經常能看到他跟著卡斯提爾一起在庇護所四處走動的身影。
迪恩抽空清走了堆放在課室內、令人一看就頭疼的空酒瓶和各種藥物，
但他並沒有獨斷的中止那些以卡斯提爾為中心的居民聚會，
仍然保持著不參與、也不加以干涉的態度。
「我覺得維持原有的社交關係對你來說是有必要的，
只不過……我希望是『健康的』關係。」
和卡斯提爾併肩走在菜園旁的迪恩拿著居民們排好的行事曆，
看到那些標示著有聚會的日子，他突然轉頭、表情無奈的對卡斯提爾這麼說著。
「怎樣才是『健康的』關係？『不健康的』關係又是什麼？」
「你這小子這是明知故問對吧？你知道的吧！」
但是卡斯提爾卻歪著頭一臉無辜樣的反問迪恩，讓迪恩又氣又急了起來。
「我的天啊、可以提案增訂一條『不准公然打情罵俏』的約定嗎？」
跟在他們後頭走著的查克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還側過頭去、不想再多看一眼。
「你跟查克的關係就是『健康的』關係，
至於『不健康的』關係，回家後我再慢慢解釋給你聽。」
迪恩刻意在查克面前伸手勾住卡斯提爾的肩膀，
他不但用手指著後面的查克來當做例子，還朝他擠眉弄眼的笑著。
「拜託，什麼關係都和我沒關係好嗎？順便叫那些女孩別來煩我了！」
迪恩那活像個頑劣孩童的模樣惹得查克一臉快要崩潰的叫起來。
自從迪恩回歸庇護所的生活、佔去卡斯提爾大部份時間後，
別有用心而接近卡斯提爾的人減少了，反倒是別有用心而接近查克的人增加了。
因為那天的爭執讓一些直覺敏銳的女孩對他們的關係有了新的猜測，
她們私底下向查克探聽、彼此交換著任何和迪恩、卡斯提爾有關的情報，
把這八卦當成是秋冬交替時的小小娛樂，以此嬉笑玩鬧著。
「不好嗎？女孩們都圍在你身邊呢！」
迪恩依舊痞笑著對大聲抱怨的查克這麼說，
態度輕鬆的就好像前些日子籠罩在迪恩四周、
緊繃到幾乎要一觸即發的煩躁感已被漸冷的風吹散似的。
只不過，迪恩偶爾會帶著凝重的表情，一個人思考著什麼。
**
慢慢的戒除酒癮和藥癮後，卡斯提爾的身體狀況有了顯著改善，
等到迪恩依約讓卡斯提爾坐上雪佛蘭的駕駛座時，
冬天的第一場雪也從堪薩斯的天空飄落下來。
「……先把離合器踩到底，然後打一檔……好、很好。接下來放手煞車……」
趁著初雪乍落、尚未成為積雪的時候，
迪恩從發動車子開始一步接一步的教卡斯提爾開車，
儘管不是很放心，但迪恩心裏盤算著要是真的發生緊急狀況的話，
至少能讓他開車逃離、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但是隨著地上的積雪逐漸變高、迪恩也出現了不尋常的行為。
有幾次，卡斯提爾在睡夢中隱約覺得迪恩似乎曾經下床、離開房間過，
也許只是去了趟廁所、卻又像是隔了一段時間才回來，
沒有燈光的夜讓他無法判斷自己的感覺是不是真的，
但是早上清醒時，迪恩總是像平常一樣的躺在自己身旁。
所以卡斯提爾起初也不以為意，
覺得這或許只是自己的不安所產生的錯覺。
只有一次，卡斯提爾在夜裏醒來，發現迪恩真的不在身邊。
深夜中、迪恩卻不在屋裏的任何一間房內，也沒有留下任何訊息，
卡斯提爾不知所措的裹著毛毯、縮在沙發上，雙眼直盯著壁爐裏熊熊燃燒的柴火。
不知過了多久，卡斯提爾聽到門口傳來像是在輕拍衣物的細微聲響，
那些刻意放緩以壓低音量的動作使卡斯提爾不由得緊張起來，
而強勁的冷風則隨著大門的開啟而灌了進來。
「……迪恩？」
「咦？卡斯，你怎麼坐在這裏？」
一進門就發現卡斯提爾在客廳沙發上，迪恩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趕緊將門關上，以免風雪繼續吹進屋裏。
「我不知道你到哪裏去了，所以……」
「噢、我擔心柴火不夠，去拿了些木柴和油回來，你看。」
迪恩舉起拎在手上的一梱木柴和一桶煤油，
卡斯提爾看了看迪恩，又轉頭看了看壁爐旁邊用來堆木柴的空間。
「啊、確實呢，還好你注意到了。」
「這種天氣沒有油又沒有木柴的話，可是會出人命的。」
幾乎用罄的木柴讓卡斯提爾恍然大悟的露出了笑顏，
迪恩也鬆了一口氣，然後催促卡斯提爾先回房間以免著涼。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迪恩並沒有再出現深夜獨自外出的狀況，
白天就像平常一樣定時和幹部們開會、幫忙居民工作或巡邏之類的雜事，
就在卡斯提爾為著自己的猜疑而暗自感到難為情的同時，
他卻開始注意到那些不時顯現在迪恩臉上的憂慮神情。
終於，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卡斯提爾在迪恩剛踏出房間不久就醒了過來。
其實那天是平安夜，對迪恩來說聖誕節向來只是一個有藉口可以享用大餐的節日，
但是前些時候終於有一位新生兒平安的在庇護所中誕生，
而且曾經和卡斯提爾相當親近的琳也找到了新的伴侶，
加上比往常豐盛的餐點和各種美味的派讓迪恩看起來心情相當輕鬆愉快，
還破例讓已經戒了酒的卡斯提爾同居民們喝上幾杯香檳慶祝。
不過也因為喝了酒，所以他們在子夜彌撒開始前便離開了教堂，
好讓已有些許醉意的卡斯提爾先上床休息。
他們帶著酒意雙雙躺在床上，卡斯提爾知道自己幾乎是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但現在他卻隨著迪恩的動靜清醒了，只是耐著性子、不動聲色的繼續躺著。
幾分鐘後，迪恩回來了，但他卻沒有立刻鑽回被窩，
反而是摒著氣息、靠近卡斯提爾的臉，像在觀察他是否還睡著似的，
然後一聲不響的走了出去。
聽到大門輕閉的聲音後，覺得不對勁的卡斯提爾也下了床，
他穿上黑色大衣，悄悄的跟了出去。
背起獵槍、提著油燈的迪恩沒有走向倉庫、也不是朝警局或庇護所大門走去，
他沿著柵欄、走到先前因為要測試在柵欄上通電而暫時用帆布遮蓋起來的區域，
張望了下四周後，迪恩掀起帆布、推開被改成活動柵門的一面柵欄，
朝向已經沒有人氣、宛若鬼城的舊居住區走去。
卡斯提爾原先以為迪恩是放心不下還不夠牢固的柵欄而溜出來檢查，
但此刻卻有一股令他發寒的不安籠罩在心頭。
壓抑不下好奇心的卡斯提爾繼續跟在迪恩身後、穿過公園中的雜木林，
被迪恩身影遮擋住的火光在風雪中搖曳、閃爍著，卻是卡斯提爾在黑暗中前進的依靠。
風聲和幾乎將所有景物吞沒的闇影使迪恩幾次回首都沒能發現自己已被跟蹤，
也讓卡斯提爾順利的尾隨迪恩來到舊區邊緣的一間房屋，
應該是空屋的房子內部像是經過刻意的佈置和遮擋，從外面幾乎看不到任何光線，
只有在迪恩敲門、大門開啟的那段時間洩露出明亮的燈光。
「……你還真是慢啊，迪恩。」
「抱歉、來晚了。我怕又被那小子發現，所以多等了一會……」
「那傢伙那麼遲鈍，他不會發現的啦。」
「別小看人了。他其實沒外表上那麼遲鈍，還是要謹慎一點。」
「哼、有什麼好擔心的？要是被發現了就照實說、讓他自己去決定嘛。
我可不覺得我們的事有這麼見不得人喔？」
卡斯提爾躲在門後聽著屋內的交談聲，
他聽出和迪恩說話的人是曾和迪恩傳出曖昧關係的莉莎，
意有所指的對話讓卡斯提爾的胸口感到一陣莫名的、像被用力擠壓似的不快。
「好了啦、你們就別再抬槓了，快點辦正事吧。
但我也認為應該把『計劃』的內容跟他說清楚，他應該能夠理解的……」
不過緊接著又傳出迪恩的副手馬修以及一些因為模糊而判別不出主人的招呼聲，
儘管胸口的壓迫感暫時消失了，
但是發現自己被瞞在鼓裏的感覺卻還是讓卡斯提爾忍不住緊揪著衣領。
「不行。誰都可以知道，就是不能讓他發現，這是我的底線。
先別說這個了，你們開始做了嗎？進度如何？」
「我們試著按照你說的進行了，不過沒什麼用處。」
「換我來吧。真是的、怎麼就不能聽話一點，浪費我們這麼多時間！」
門後的交談聲隨著他們往屋內走去而愈來愈小聲，
儘管很想弄清楚迪恩等人到底在策劃些什麼，但寒風已經吹得卡斯提爾直打哆嗦，
就在他猶豫著是否要繼續聽下去時，屋內卻傳出令人寒毛直豎的哀號聲。
「……快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知不知道……很沒有耐性？」
忿怒的質問、威嚇聲以及伴隨其中的慘叫聲在迪恩進去後開始從房屋深處傳來，
讓站在窗戶下試圖聽得更清楚的卡斯提爾驚訝的瞪大了眼。
「……把……的藏身處招出來！」
「藏身？！哈哈哈哈－－……哪裏需要躲藏？
……不過是幾隻在地面苟延殘喘的蟲子、尤其是你……唔、嗚唔－－」
儘管還不知道目的為何，但卡斯提爾不用猜想也知道屋內所發生的事，
他渾身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心中的悸動所引起的，
無法繼續聽下去的卡斯提爾摀住耳朵、勉強移動著像是凍得僵硬的雙腳，
然後用不知打哪來的蠻力撞開大門、直接闖進屋裏。
「嘿！你怎麼……等等、你不可以進去！」
不顧馬修的攔阻，卡斯提爾一股腦的往最裏面的房間走去，
在畫滿符咒的房間門口，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雙眼所看到的畫面。
因為映入眼簾的景象，
鮮明的、似曾相識的令他想起那件曾經使自己痛苦到幾乎要對一切失去信心的任務。
『我願意用一切……來換取能使你不用這麼做的機會，迪恩。』
**
「是誰！？」
明亮的燈光下，
一名未曾謀面的男人被粗鐵鍊和皮帶將手腳層層纏繞在房間中央的鐵椅上。
他的臉上、身上滿是新舊傷痕，血的腥臭狠狠刺激著卡斯提爾的鼻腔，
而站在男人面前的，是刻意套上防水工作服的迪恩。
「………………。」
不僅如此，迪恩手上還握著只要輕輕劃過皮膚就足以重創惡魔的除魔匕首，
在他回頭看到卡斯提爾的一瞬間，整個人就像毫無防備的被投入嚴冬的冰湖中，
幾乎連空氣、連思考都要凍結。
「嘿、這不是那個老在溫徹斯特兄弟身邊打轉的天使嗎？
怪不得這一帶充滿著令人不想靠近的臭味啊……」
仰著頭的男人將塞滿口中的鹽巴和著血硬吐出來，
而他看到卡斯提爾，居然又嗆又咳的笑了起來。
「惡魔……？」
「咯咯咯、你把那刺眼的小翅膀藏到哪去了？怎麼看上去就像個該死的凡人似的？」
沒有力量的卡斯提爾自然看不出惡魔的原形，
但那針對天使而來的訕笑和突然變黑的雙眼卻明白表示出他的身份。
「卡斯、你怎麼會來這裏！？」
「那你又在這裏做什麼？」
「還用問嗎？他當然是來和我一起找樂子的嘛。
我們都知道，迪恩．溫徹斯特最喜愛的小嗜好，在地獄裏……哇啊－－」
「閉嘴！沒讓你和他說話！」
又氣又急的迪恩抓起推車上的一杯水朝男人潑去，
水花接觸到他的瞬間激起了一陣白煙和痛苦的慘叫聲，
顯然的，那杯水並不是普通的清水，和擺滿了推車的各式工具一樣，
都是用來折磨惡魔用的刑具。
「哎唷、不是要讓他來伺候我的？真可惜，害我還期待了一下啊哈哈哈！」
「……你怎麼能……」
惡魔狂妄的笑聲讓卡斯提爾垂下了頭，臉上的大片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卡斯、我……」
「嘿嘿嘿，溫徹斯特家的狠勁上哪去了？剛才明明還很樂在其中的不是嗎！」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能這麼做！迪恩！」
卡斯提爾突然激動的吼叫著向前衝去，卻被一旁的馬修下意識的伸手將他架住。
「喔喔、冷靜一點、兄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馬修、別讓他過來！」
「迪恩－－！」
卡斯提爾被馬修粗壯的雙臂從腋下牢牢架住，怎麼也掙扎不開，
迪恩看著卡斯提爾，在他的咆哮和惡魔的嘲笑聲中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
其餘的人也尷尬的面面相覷著，不知道該不該插手。
但是卡斯提爾沒多久就放棄了掙扎，他再度低下頭，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嗯？你在說什麼？這樣我聽不清楚……」
「……噢、不，求你別這麼對我！」
馬修將耳朵貼近卡斯提爾，試圖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但聲音是聽清楚了，馬修卻完全聽不懂卡斯提爾話中的內容。
然而，惡魔誇張的笑聲竟然隨著卡斯提爾的嘴唇開閤而突然停止，
取而代之的是極端惶恐的表情。
「卡斯……？」
「我不要回地獄、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真的！求你放過我，別讓我回去－－！」
「別再唸了、卡斯！馬修，別讓他繼續唸下去！」
驚覺卡斯提爾所唸的正是拉丁文驅魔咒，迪恩緊張的要馬修先摀進他的嘴，
但卡斯提爾卻掙開束縛、更大聲的唸出咒文，惡魔的面容也愈來愈扭曲，
很快的，一道黑霧從他張大的口中竄了出來。
因為卡斯提爾突然闖入而使腦袋變成一片空白的迪恩幾乎忘了，
就算是現在的卡斯提爾，要用『人類的方法』來驅魔仍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卡斯、再唸下去惡魔會逃走的！該死！」
眼看著惡魔黑霧一般的真身隨著咒文不斷被拖出來，
迪恩竟然舉起手中的除魔匕首，猛力刺穿了男人的咽喉。
「………………！」
擁有特殊力量的匕首在淒厲慘叫聲中燒灼著男人的咽喉，
惡魔所依附的肉體如同遭到電擊般的劇烈抽搐了幾下，
差點就能完全脫離容器的黑霧像被焚燒的粉塵、在空中化作一點一點的火星，
紅光閃閃的飄落，卻在降到地面之前就已燃燒殆盡。
眾人驚諤的看著這一幕發生，
而眼看迪恩親手殺了惡魔的卡斯提爾更是睜大著雙眼、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必須這麼做。」
在確定椅子上的男人已經完全沒有生命跡象後，
迪恩冷靜的拔出匕首，用手邊的抹布將染血的刀身拭淨，收回腰間的皮套內。
「我不能讓這個地方曝光。」
迪恩背對著卡斯提爾，一字一句、清楚有力的說著。
只是不知這些話是說給卡斯提爾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是啊、要是讓他跑掉的話我們全都要倒大楣了，
反正這男人就算還活著多半也成了廢人啦。」
一旁的莉莎像要打圓場似的接了話，但是迪恩卻只是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卡斯。」
在屍體前靜默的站了一會後，迪恩終於轉過身、走向卡斯提爾。
「你先回去，我把這裏收拾好再走。」
看著被蒼白肌膚映襯得有如透明玻璃球的水藍色瞳孔，迪恩表情淡漠的說著。
「馬修，麻煩你先幫我送他回去。」
「嗯。來、你可以自己走吧？」
馬修輕輕推動卡斯提爾的肩膀，他卻有如被釘在原地似的，雙腳一步都無法移動，
一直到馬修幾乎是用搬動的方式挾著卡斯提爾，才讓他往後踉蹌的退了幾步。
「啊啊、等一下，不能這樣回去。」
但是迪恩像是又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叫住了他們。
「這樣回去……會凍壞的。」
迪恩從口袋中拿出乾淨的手帕，輕抹卡斯提爾不知幾時被淚水沾溼的臉頰，
又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圍巾，在他的脖子上仔細的繞了幾圈。
就在迪恩朝馬修示意要他先把帶人回去的時候，
直到剛才都還像個人偶以的卡斯提爾突然伸出雙手抓住迪恩的右手手腕。
「………………。」
「等我回去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我保証，所以……」
看著卡斯提爾張著嘴卻啞口無言的表情，
迪恩用左手輕輕握了下卡斯提爾的手，儘管手腕被抓得有點疼，他還是平靜的說著，
然後推了推卡斯提爾的肩膀，讓馬修送他回去。
「真希望哪天你也能這麼溫柔的對我呢……」
迪恩和卡斯提爾的互動讓仍然對迪恩抱持著好感的莉莎不禁羨慕了起來，
但迪恩只是面無表情的望向卡斯提爾頻頻回首的背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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