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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5 The Future, Dead End 35
根據路西弗的隨從所供出的消息，路西弗的居所其實就在緊鄰著堪薩斯的傑克遜，
距離庇護所僅僅不過四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沒想到他就在那麼近的地方，說不定我們的人早就路過好幾次了。」
看著地圖，迪恩故作輕鬆的說著。
這次的作戰計劃並不需要用到很多人，他們只集結了約莫二、三十人行動，
除了迪恩之外的所有人、包括卡斯提爾在內，他們的行動目的只有一個，
就是吸引走在目標宅邸內外、所有惡魔的注意力，
好讓肋骨上還銘刻著天使咒文的迪恩能夠不被發現的去找出路西弗。
也就是說，在這個近乎孤擲一注的戰術中，
除了迪恩之外的所有人都是這次突擊行動的誘餌。
而曾經是天使的卡斯提爾對惡魔和路西弗來說，更是最棒的誘餌。
『住手！』
「沒錯、如果是從前的我，不管他們是不是自願，都不可能拿同伴去犧牲的，
更不可能讓……那傢伙去當誘餌。但是，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
擬定好作戰計劃後，迪恩撫著胸口，
對著在心中不斷鼓譟、咆哮的另一個『自己』說話。
**
整裝待發的隊伍在庇護所大門陸陸續續集結，
在出發前，迪恩終於將貝琪的遺物交給為他們送行的查克。
「回來後，我再好好的向你謝罪。」
「還用說嗎？回來後可有你瞧的了。」
查克拿出皮包中的戒指、眼眶有些淚光的說著，然後目送車隊離開了庇護所。
**
一過午夜就由威奇塔南方出發的迪恩等人在凌晨就抵達了傑克遜的藍泉市區，
卻因為大量的棄置車輛堵塞住道路而不得不下車步行至目標地點，
但是儘管深藍天空尚未透白、沿路卻沒有出現任何活屍或惡魔阻撓。
「真奇怪，還以為這裏會塞滿了活死人……」
「哼、說不定大魔王早就已經準備好歡迎我們來了。」
荷著槍走在迪恩後頭的隊員們忍不住對這個意想外的狀況嘀咕了起來，
也許自己的親信失蹤，讓路西弗多少也有所警覺了才是，
只不過這種發現敵人正好整以暇等著自己的氣氛也著讓人有些沈不住氣，
但迪恩也只是小聲的提醒隊友注意，絲毫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一行人幾乎是光明正大的朝著一幢被滿是棘刺的綠籬所圍繞的紅磚房走去，
迪恩等人在醒目到幾乎可以說是突兀的別墅四周觀察一會後，
確認還有為數不少的惡魔在屋內，
便將所有人分成兩支隊伍，準備於破曉時分頭攻進別墅。
在分頭行動前，迪恩突然叫住負責殿後的馬修、交代了一些事情後，
隨即獨自尋找其它可以進入宅邸的地方，等待適當的時機潛入。
如信號音的槍擊聲從屋內連續響起後，迪恩翻過已結出許多玫瑰花苞的綠色圍籬，
小心翼翼的在花園中張望、尋找著昔日熟悉的身影。
果然就如惡魔所供出的內容，迪恩在花園中央唯一一叢已開滿艷紅玫瑰的花叢前，
看到正凝望著那幢紅磚房的山姆－－路西弗。
像在若有所思的路西弗完全沒發現迪恩和他的距離僅僅不到十幾公尺，
直到迪恩試著再拉近距離而踩到枯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咦？嗨！迪恩。」
穿著成套白色西裝路西弗不慌不忙轉過身，
卻在發現來訪者是迪恩時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你們沒在一起？噢、我正打算……進去找你和我那可憐的小兄弟打聲招呼呢！
他的氣息消失了好一陣子，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嗨、山姆，好久不見了。
真沒想到你會像個金剛芭比似的在那邊賞花……」
原本還如履薄冰的迪恩被發現後索性乾脆的從低矮灌木叢後方現身，
他一邊『寒喧』、一邊朝向路西弗大方的多走了幾步。
「花可是由人類創造出來，少數稱得上美麗的東西呢。」
路西弗隨手摘下一朵盛開的紅玫瑰，優雅的舉到面前聞了聞花香。
「紅玫瑰配白西裝？天啊、山姆。
我可不記得有把你教成品味這麼可怕的人啊？」
「………………。」
「噢、差點忘了，你最討厭的就是我這種一副老大哥的態度對吧？」
在愈趨激烈的駁火聲中，迪恩故作平常的和『山姆』談天說地，
這使得掌控著這副容器的路西弗感到有些不耐煩。
「真是的，山姆最近才安靜了一點，結果你又讓他開始吵鬧起來……
迪恩．溫徹斯特，你在打什麼主意？」
瞬間移動到迪恩背後的路西弗伸出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直接了當的要他說出此行的目的。
「咳、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路西弗……」
幾乎被路西弗抓離地表的迪恩、呼吸困難的不斷掙扎、踢蹬著雙腳。
「你當然知道。」
「沒有……殞石群、沒有火山爆發、和流得滿地的岩漿，連個蟲害也沒有，
你的世界末日、真是見鬼的有夠無趣。」
終於能夠大口吸氣的迪恩彎著腰、摀著脖子的邊說邊咳嗽著。
「是啊，為什麼呢？」
路西弗把玩著手中的玫瑰，隨手拔掉一片艷紅的花瓣。
「你終究得承認，沒了人類的地球太無趣了，所以才遲遲無法將人類根絕，
對吧？」
「………………。」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只要你答應我……」
「我要的？託你的福，米迦勒在你這個世代已經不可能出現了，
失去資格的容器憑什麼來和我談條件？」
路西弗一把捏散了玫瑰，花瓣在憤怒的咆哮聲中散落開來。
「憑這個！」
但是迪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腰間掏出柯爾特槍，一發命中了路西弗的額心，
那副高大的身軀立刻隨著槍響而倒地。
「得手了？」
迪恩不敢掉以輕心，就在他要上前檢視時，路西弗突然睜開了眼，
不但額頭上的彈痕消失無蹤、他還以詭異的方式直挺挺的站立起來。
「啊……好痛啊、怎麼又是這東西？而且你竟然對著寶貝弟弟開槍？
真可惡，當時真該把它和那女孩一起燒成灰的，要不是山姆在裏頭大吼……」
「果然是你把她……」
「只可惜、這東西殺不了我呢。這樣一來，你和山姆都該死心了吧？」
看著路西弗摀著頭故作暈眩的將子彈吐出來，迪恩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想不到被他視為最後手段的柯爾特槍和專用的特殊子彈竟然起不了作用，
就連刻在其上的天使符文頂多也只能使路西弗的行動稍稍停頓。
「很絕望嗎？也對、你連卡斯提爾都犧牲了，結果卻是徒勞無功。」
看著迪恩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路西弗享受似的笑著。
「他不在這裏。」
「他在呢。但是馬上就不在了。」
路西弗彈了彈手指，紅磚房的方向突然傳出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響。
「啊啊、真可憐，看來還剩小翅膀有一口氣在了。」
「路西弗－－！」
同伴們的安危令迪恩吼叫起來，並再度舉起槍指向路西弗。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捨棄他了不是嗎？」
「我說過他不在這裏！」
「信不信由你。總之，在我失去耐性之前快滾吧、迪恩。
我和山姆約束過不會殺你，可別害我不小心就違背了約定。」
「哼、你這個惡魔頭子還會在乎約定？」
「哎哎，再怎麼說我還是天使，我是不會說謊的。」
「你還是天使？那真是太好了！」
迪恩依舊絲毫不為所動的舉著槍，
但是路西弗也舉起手，指揮著在他們四周突然伸長的荊棘。
「別怪我、山姆，我們的約定中可沒有『不得反擊』這一條喔！」
「路西弗－－！」
荊棘伴隨著四聲槍響和低沉的吼叫聲刺向一邊射擊一邊大步向前的迪恩，
帶著符咒刻印的子彈紮紮實實的打進路西弗身體的同時，
迪恩也因為雙腳傳來的劇痛而幾乎要跪了下去。
「嘖……」
路西弗撫著胸口看似有些疼痛，但一身西裝雖然被射破了幾個洞卻依然潔白，
和在他面前單膝跪地、如同在謁見君王的迪恩形成了奇特的畫面。
「山姆－－！」
柯爾特槍從迪恩手中滑落至地上，
已然束手無策的迪恩屈著身體、大聲喊起了山姆的名字。
「……我說過、沒用的。」
「是嗎……那『這個』呢？」
迪恩從懷中拿出一把短刀，錐狀的刀身閃著奇特的銀亮光輝。
那是屬於卡斯提爾的天使之刃。
迪恩原以為這把刀是天使的力量所凝聚而成的武器，
在卡斯提爾仍然保有榮光時，迪恩不曾在他身上發現它的蹤影，
應該要隨著恩典被奪而消失的刀子卻在他抱著失去恩典的卡斯提爾時，
『噹啷』一聲的由風衣袖子中滑了出來。
迪恩沒告訴卡斯提爾這件事，卻偷偷的將刀留藏下來，也許就是為了這一天吧？
「什麼？你怎麼會有那把刀？怎麼回事、身體……動不了？唔唔－－」
「迪恩！就是現在、快動手，我撐不了多久！」
就在迪恩取出天使之刃的時候、路西弗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而山姆竟然趁著路西弗動搖的瞬間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但他沒有很多時間，然而迪恩也沒有絲毫猶豫，他猛然起身、一刀刺向山姆的胸口，
刀刃像是刺入室溫下奶油般的輕易就穿透了山姆的身體，
鮮血在白色西裝上渲染出一片深紅。
「迪恩……我、很抱歉。」
這是他們分開後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像擁抱般的貼近著彼此，
但很快的，山姆、或是路西弗仰頭朝天空發出了無法言喻的哀淒叫聲，
迪恩隨後也在刺眼的光芒中被天使真身崩壞而產生的巨大能量彈了開來。
「不、山姆，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在大地的震動稍微平息後，迪恩走近躺在地上的山姆身邊，輕輕闔下他的雙眼。
「因為就算時光倒流，我還是會選擇那個傢伙，但是、也許我們……
我可以不用把你推開……抱歉讓你一個人承擔著痛苦，山姆。」
迪恩抱起山姆的遺體，儘管內心充滿懊悔，但卻流不出眼淚，
直到屋內接連傳出的爆炸聲響將他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啊……我該走了，因為卡斯在等我……」
迪恩放下山姆、拾起柯爾特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好痛，可惡……
我要快點……回去、哈……他一定在家裏擔心的不得了了。」
卡斯提爾並不在紅磚房裏，他知道的。
**
『馬修、等等。』
就在他們將要分道揚鑣時，
迪恩叫住了馬修，跟在馬修後頭的卡斯提爾自然也停下了腳步。
『……我要請你幫我一個忙。』
雖然是向著馬修說話，但是迪恩卻突然拿出沾有乙醚的手帕用力摀住卡斯提爾的口鼻，
使他掙扎幾下後就昏了過去。
『他到這裏就夠了，幫我把他送回去吧。』
『可是我、我們……』
迪恩抱著軟倒在他懷中的卡斯提爾，在他的頭髮上輕吻了一下，
而迪恩突如其來的舉動和要求卻讓馬修一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那些人會需要卡斯的。
你也一起回去，我可不想被你剛出世的女兒怨恨啊、馬修。』
那個時候，
迪恩親自用藥迷昏卡斯提爾，也親眼看著馬修扛著已完全昏迷的卡斯提爾離去，
才能不為所動的和路西弗對峙下去。
「我知道、你一定會很生氣的，但是……再等我一下、只要一下子就好……
讓我去看看有沒有其他人可以和我一起回去。」
然而心中的不安預感卻驅使著迪恩拖著被刺穿的腳、朝瀰漫著煙塵的紅磚屋跛行過去，
血跡在他腳下滴畫出一條蜿蜒的路線。
「然後、等我回去……我會告訴你、查克那些預知的後續……」
迪恩一邊吃力的拖著腳，一邊自言自語的走進煙塵瀰漫的主屋內，
他大聲喊著隊員們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然而，他卻在被炸飛傾倒的書桌後面，看到一截淺藍色的襯衫。
那是他在出發前，親自幫卡斯提爾換上的衣服顏色。
「噢、不、不！這不是真的！你醒醒、睜開眼睛……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卡斯！！」
在不計其數的屍體中，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卡斯提爾竟也倒在血泊中。
迪恩抱著頭跪在地上、無法明白為什麼計劃會變成這樣。
「你知道我成功了嗎？我辦到了、快醒來，卡斯！」
迪恩扶起一息尚存的卡斯提爾，
抹去他臉上的塵土，吻著他幾乎要失去血色卻染著血的雙唇。
「……嗨、迪恩，還好你……沒事。」
「卡斯！」
微張的雙眼中透出熟悉的藍色，讓迪恩又驚又喜的叫著。
『父親、這個人類在哭泣……』
「你成功了對吧？太好了……這次，我有……幫上忙了吧？」
「笨蛋、當然有！沒有你，我怎麼可能辦得到？還不快起來，我們快離開這裏！」
『父親，我是如此的敬愛著您，我應當去尋找您，但此刻我卻只想與這個人類在一起。
在昏迷中，爆炸的衝擊讓卡斯提爾終於憶起那段被他所遺忘的短暫黑暗，
以及使他覺得自己背叛了造物主的那份莫名的情感。
『我的父、我的主，請讓我留在他身邊、讓他不再流淚。請原諒我，父親……』
「啊啊……這一定是奇蹟，讓我、來得及說出……我愛你、迪恩。」
而那時候還無法明白的，他現在已經懂了。
愛上了人類、甚過於上帝，對天使來說，才是真正的墮落和背叛。
而對於背叛的恐懼，讓他屢屢無法面對在心中萌生的悸動。
『父親、對不起，到最後，我還是選擇了這個人類。』
「我好愛你，比起上帝、我的手足、還有世界，都還要愛你……」
「你這傻子、我老早就知道了，還用得著你說嗎？」
迪恩緊緊擁住卡斯提爾，
那些曾經是他最想得到的話語讓迪恩的眼淚沾溼了卡斯提爾的臉頰，
而卡斯提爾在失去了那麼多血後，光是還能醒來說話真的就已經是個奇蹟了。
「我好想擁有更多和你有關的回憶，那些快樂的、悲傷的、幸福的、痛苦的……
只是、我已經……去吧、迪恩。」
已經氣若游絲的卡斯提爾按壓著腹部的傷口，插進身體的石塊讓他知道自己的狀況，
他看了一眼沾滿鮮血的手掌，要迪恩離開這棟隨時會坍塌的房屋。
「不、我累了，也跑不動了……」
但是迪恩搖了搖頭，被玫瑰花莖貫穿的雙腿已由劇痛到無感，
此時屋子又劇烈的搖晃起來，細小的石塊和沙土不斷的往下掉落。
「對不起、你一定……很想回家吧？」
「我是很想回家，但……比起回到上帝身邊，我更想、停留在你肩上……」
人類的存亡和這個世界的未來，終於都和他們無關了，
卡斯提爾帶著血的嘴角微微的揚起，就像他仍是天使時那樣的微笑著。
「那……我們一起去找山姆吧？
他一個人在那邊等著，怪可憐的。」
迪恩也笑了，碧綠色的眼睛裏閃著他最愛的藍色天空。
很快的，大片的磚牆開始沿著裂痕滑動、崩塌，
就在迪恩隨著巨大聲響倒在自己身上的同時，卡斯提爾也閉上了雙眼，
他們的眼裏映照著彼此的身影，再也沒有任何人。
地球上的最後一位天使，終於再也不需要嘆息。
**
房屋倒塌後，地面又劇烈的晃動起來，而這一次，
山姆遺體下方出現了一個大洞，將山姆和周圍的一切都吸了進去，
頭上還淌著血的馬修剛好在這個時候趕到、目睹了花園和紅磚屋全部消失的經過。
「還以為連我都要被吸進去了！結果那個洞把房子什麼的都吸進去後就不見了！
就只剩下一片泥土，連一塊磚、一根草都不剩。」
成為唯一生還者的馬修回到了庇護所，摀著額頭上已經包紮好的傷口，
一邊抱怨著被迷昏的卡斯提爾竟然會提早醒來、還把他打暈的經過，
一邊將所見講述給查克記錄下來。
**
一年後，一名長髮的美麗女子帶著一名看上去年僅十歲的男孩來到了庇護所。
並非母子也不是姊弟的奇怪組合自稱一直在搜尋迪恩和卡斯提爾的下落，
在路途中看到仍然張貼在城裏的那些告示才會找上這裏。
「我只是想見卡斯一面。」
知道卡斯提爾並不在這裏後，長相清秀的雀斑男孩難掩失望的說著，
而他那一頭栗色的頭髮和海藍色雙眼卻讓查克不禁有了種懷念的感覺。
查克花了些時間向他們說明迪恩率領眾人襲擊路西弗後便沒在回來的事，
雖然大部份的內容都是過去的預知、馬修的轉述再加上自己的推測所構成的，
不過查克的『故事』與事實其實相去並不遠。
一路追尋著迪恩和卡斯提爾足跡的訪客在庇護所停留下來，
他們向查克問了不少關於卡斯提爾的事情、也去看了看還停放在車庫裏的雪佛蘭，
但是幾天後，長髮美女和男孩還是決定離開、繼續他們的旅行。
離去前，查克不免好奇的問他們為何不留下來，
畢竟一名女性獨自帶著兒童在怪物橫行的世界裏流浪，怎麼想都令人放心不下。
「我想看看卡斯去過的地方。
而且跟著她比在任何地方都還要安全，一點都不用擔心！」
男孩看似穩重卻又稚氣的笑著，讓查克心想著他的實際年齡也許比外表要小得多。
「你知道嗎？其實活屍已經不再增加了，這是我叔叔一年前、在臨死前發現的。
現在知道原因了，所以我們要去告訴還活著的人們、他們可以出來了，
順便宣揚新的福音－－溫徹斯特福音。」
女子送了個美艷的笑容給查克，紅棕色的長髮在陽光下甩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然後充滿自信的和男孩帶著一身裝備離開了庇護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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